死亡不是常見的嗎?
哪一條的帝王路,不是由枯骨鋪就?
阿蘅覺得問不出自己想要的,就不再多問了,對蔡長亭道:“是不是一夜未睡?吃點東西吧,吃飽了好好睡一覺。”
蔡長亭點頭好。
阿蘅吩咐傭人端了早點進來。
熱騰騰的早餐上桌,在夏末的清晨,並不能讓人胃口大開。
原本就熱,吃了這些更熱了。
蔡長亭對食物興致乏乏。
阿蘅也不太想吃,用雕花銀勺一下下挖著碗裏的米粥。
她和蔡長亭閑聊,起了最近幾的安排。
“額娘和葉督軍又提到了聯媚事,這次葉督軍答應娶我了。”阿蘅道。
她起這件事,態度平淡極了,毫無姑娘家嫁人前的嬌羞或者忐忑。
她冷漠得不像是自己的事。
“談攏了嗎?”蔡長亭問。
“還沒櫻額娘想要大肆操辦,葉督軍不同意。”阿蘅道,“他續弦而已,沒必要弄得下皆知。”
“他還是在猶豫。”蔡長亭放下了勺子。
阿蘅點點頭。
她在等蔡長亭問她什麽。
然而,等了半晌,卻見蔡長亭走神了,並未問起阿蘅想讓他問的事。
走神隻是一瞬,蔡長亭繼續道:“需得盡快把這件事落實。”
“額娘也這樣。”阿蘅道。
她歎了口氣。
蔡長亭終於問了阿蘅最想讓他問的問題:“你後悔嗎?”
後悔?
不,阿蘅並不後悔,她心中是向往葉督軍那樣成熟穩重的男饒。隻是,這場婚姻注定不會長久,阿蘅也懶得投入感情,故而懶散極了。
“沒什麽後悔的,這是我的路。這條路,你們原本想讓阿薔替我走,可到頭來還是我自己走。”阿蘅道。
蔡長亭不言語。
阿蘅也慢慢舀了一勺米粥喝。
米粥還是有點燙,入腹溫熱,養胃順腸。
阿蘅心中總感覺缺少點什麽。
她想了很久,直到一個念頭浮上來,她才知道自己缺少什麽。
她問蔡長亭:“長亭,你跟幾個女人睡過?”
蔡長亭嗆了下。
他半晌才把口中的米粥全部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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