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嫵卻一個勁發抖。
葉督軍歎了口氣。
他又摸了下葉嫵的頭發,這個世上,沒有誰比他的女兒更寶貴了。
葉嫵唇色發白,湊到了葉督軍身邊,聲問:“父親,我娘她是怎麽死的?”
葉督軍神色一斂:“你以為是我殺了她?”
葉嫵清淚滾滾落下來。
她不言語,卻轉身跑了出去。
“阿嫵!”葉督軍喊她。
葉嫵頭也不回,衝到了顧輕舟的院子裏。
她緊緊抱著顧輕舟的腰。
她一開始隻是發悶,後來就開始哭,哭得似斷了氣。
顧輕舟瞧見了督軍府的副官在門口一晃,心中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隻是安撫葉嫵,不言語。
葉嫵哭了很久。
哭完了,她才把自己和葉督軍的談話,告訴了顧輕舟。
顧輕舟對此沉默。
她沒有發言,因為這件事超出了顧輕舟能伸手的範圍。
且不清官難斷家務事,單單父女感情,外人攙和隻會激化矛盾。
葉督軍疼愛葉嫵,這點毋庸置疑的。
“......我娘的死,我放不下。”葉嫵哭道,“我背負了很多年的壓力,這樣的家庭我無法承受。我的母親、我的父親,他們一個個......”
顧輕舟仍是沉默聽著。
葉嫵可以自己父母的不是,卻未必願意聽到顧輕舟。
顧輕舟隻是歎氣,時不時給她換個巾帕擦淚。
葉嫵哭了好半晌,情緒徹底發泄完了,這才道歉:“老師,對不起我失態了。”
“哭完了就沒事了,哪有什麽失態的?”顧輕舟笑道。
葉嫵嗯了聲。
她沒有回督軍府。
顧輕舟叫人去把她的書包、換的衣裳和鞋襪都拿了過來,葉督軍沒有阻攔。
葉嫵就暫時住到了顧輕舟這裏。
金家那邊,一片狼藉。
金太太又給督軍府捐了六門新式大炮,這些都是金家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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