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帶她一塊兒回平城，又知道她不會同意。
她在太原府意味著什麽，她了無數遍，司行霈早已牢記心中了。
“淩晨要走了，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跟我？”顧輕舟瞪圓了眼睛。
司行霈將她代入懷中，緊緊箍住了她，同時聞到了她發間淡淡清香。他深吸一口氣。
他想要解釋時，顧輕舟自己倒是笑了，：“你也舍不得走，是不是？”
一個也字，道盡了千萬心緒。
司行霈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
很多離別的話，早已了萬千回；所有的決心，也表了千萬回。
哪怕是聽膩了，離別的傷感也絲毫不會減輕。
司行霈淩晨三點多起床的，顧輕舟假裝半睡半醒。
他在她額頭親吻，低聲：“我過幾回來。”
顧輕舟嘟囔了一句好。
司行霈就替她蓋好了被子，又湊在耳邊了句：“好好睡覺。”
這才下樓離開。
他離開的時候，顧輕舟站在窗簾後麵，看了很久。
外麵下了薄霜，車燈照過的地方，一層鍍銀般，宛如瓊華遍野。
等他的車子走遠了，顧輕舟才重新回到了被窩裏。
當下午，蔡長亭又給她打電話，：“輕舟，夫人邀請你吃晚飯，你回來如何？”
顧輕舟道：“好。”
她果然回到了平野四郎的府邸。
平野夫人笑容隨和，對顧輕舟道：“別再亂跑了，就住在家裏不好嗎？明陪額娘去逛逛街。”
顧輕舟笑道：“也好，我也想買些開春的料子做衣裳。”
兩個人就妥了。
翌日，顧輕舟陪著平野夫人逛街，發現平野夫饒心情很不錯，而蔡長亭過讓平野夫人先讓步，似乎也沒有下文。
然而，她們逛街的時候，時不時有鎂光燈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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