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早起時要給長輩拜年,然後去廟裏燒香。”顧輕舟道,“要走很長一段路的,但是廟門口有一種油炸的果子。
每次燒香完畢,乳娘都要給我買一包。那種果子炸得精致酥脆,外麵還裹一層糖霜,平日裏是很難見到的。”
司行霈問:“不膩嗎?”
“我時候愛吃糖,白糖糕、紅豆糕都喜歡吃,不怕膩,所以換牙之前就把牙齒吃壞了。換牙之後,乳娘就不準我多吃,再吃壞了牙齒,就換不了,到時候要給我嵌一顆金牙。”顧輕舟眼睛彎了下。
司行霈想象了下她那口糯米牙裏裝一顆金燦燦的金牙,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引得路人都轉頭瞧他。
顧輕舟也笑了:“我嚇壞了,我見過鑲金牙的人。那人其他牙齒都是黑的,就金牙璀璨灼目,你想想我當時的心情。”
司行霈想了下,笑得前仰後合,狀如瘋癲。
“後來呢?”
“後來就少糖了,隻有逢年過節才能敞開了吃一,可開心了。”顧輕舟抿唇,眼睛裏有流光溢彩。
“那給你買一包糖果子?”司行霈問她。
顧輕舟道:“老了,現在吃多了真會膩,算了。”
司行霈伸手,在她額頭彈了下:“你才多大!”
顧輕舟也問司行霈,他時候過年,有什麽好玩的。
司行霈想了想:“時候過年,不是在祖母身邊,就是在外祖母身邊。稍微長大了一點,都要在軍營。”
“軍營是不是沒有過年的氣氛?”
“除夕是有的,大年初一也櫻”司行霈笑道。
關於過年,愉快的記憶不多。
司行霈專門撿一些好玩的,告訴顧輕舟。
“時候專門和督軍作對,長大了專門和軍營裏的長官較勁。”司行霈笑道,“我十四歲的時候,除夕夜喝醉了,大家要比武。
有個三十來歲的團長,總是拿架子教訓我。那比武,我專門挑戰他。督軍零到為止,那人就不肯跟我比。
於是我,對著自己的腿紮刀,要避開大血管,誰先停下來誰就輸了,以後見了對方要叫爺爺。
劃拳來定先後,誰劃拳輸了,誰先就下手紮。大家隻當我年紀,滿堂起哄。就連督軍也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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