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瓊枝有點心急。
顧輕舟吃了飯,急匆匆趕到了護衛司署,等著拿新的消息,不成想她的辦公室裏有兩個人。
是阮燕峰和阮佳寒。
“司太太,我們......”阮佳寒滿頭的汗,神態急惶,擋在阮燕峰麵前對顧輕舟道,“我們是來問問,徐姐有消息沒有?”
“不是,我們.....”一旁臉色陰沉且痛苦的阮燕峰開口,聲音極其嘶啞,好像砂紙滑過了生鏽的鐵板。
那聲音,聽得人牙酸。
“七叔!”阮佳寒急忙打斷他,而且轉頭看著他。
阮佳寒的神色很焦慮,眼底全是哀求。如果沒有外人在場,顧輕舟覺得阮佳寒就要給阮燕峰跪下了。
阮燕峰微微閉眼。
這一刻,顧輕舟看到了他身上的沉重和無奈。
他那點風流倜儻的氣度,一瞬間全沒有了,好像被霜劍打磨過,隻剩下了直立的力氣。
他胡子邋遢,眼窩深陷,嘴唇幹裂得起皮,好像他很久沒坐下來休息、睡覺,甚至顧不上喝水。
“司太太,我們和徐家有點交情。特別是父輩們,關係更好。以前我們家還跟徐家在蘇州開過紡織廠,這件事您可能不知道,那廠都關閉二十年了。
不過,我們兩家的交情從未斷過。就像阿紹,還是徐家幫我們找回來的,阮家很感激他們的。岐貞一直都是我們的妹妹,她出事了,我們很擔心。”阮佳寒解釋道。
他們叔侄倆,都不太像是簡單的關心。
就好像心頭的肉,被人活活挖去了,那種痛不欲生的情愫,在阮燕峰眼底流淌。
而阮佳寒,生怕他七叔失控。他像是拽住了一頭發狂的獅子,拚了全力,也累得隻剩下半口氣了。
顧輕舟假裝看不見,心中卻隱約能猜到七八成。
“我們也很擔心。”顧輕舟請他們叔侄倆坐下,然後親自倒了茶。
她起了徐家的案子,從頭起,不留痕跡,盡可能讓阮燕峰和阮佳寒知曉內情。
“......徐歧貞偽造了書信,想要證明她哥哥被綁架了,不成想她自己卻出事了。”顧輕舟道。
顧輕舟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阮燕峰那幾乎塌陷的肩膀,稍微平了幾分。
他好像走在沙漠裏的人,用一種炙熱的貪婪目光,看著顧輕舟,似乎想要顧輕舟多一點,再幾句,證明某個人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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