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督軍看了眼顧輕舟。
司行霈是從什麽時候變化的?
他的理想一直都在。
他準備做個殉道的人,為了下統一大計,他打算奉獻自己。
如果他是個兵,他就能背著炸藥包衝向敵營;他如果是個團長,他的部隊可以做敢死隊。
他是個不惜命的。
他什麽都不想要,什麽都提不起他的興趣,除了統一。
他沒有想過統一了之後自己要什麽樣子的權力,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這樣想過,他要的是下蒼生能安寧。
後來,他遇到了顧輕舟。
他好像懵懂了半輩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原來,人與人之間還有愛情,這地間還有如此美好的女人。
為了這女人,他開始思考自己的生活和人生,他終於像個正常人那樣了。
“輕舟,是你拯救了他。”司督軍道,“他能有今這樣的好耐性,而不是整做混賬事,他能有個家庭,都是你的功勞。”
顧輕舟眼眶一熱。
她道:“我有點想他了。”
司行霈最終沒趕上回來過中秋。
火油的采取、提煉,以及和英國人好的雇傭艦隊,都需要他親自去操持。
他又給顧輕舟發了封電報,問:“我兒子會叫阿爸了嗎?”
顧輕舟就更加難受了,隻差哭出來。
她從未有過那樣強烈的思念。
她曾經遠走太原府,心中對他的牽掛是很平淡的,因為知道他在哪裏,知道他在做什麽,也知道她自己要做什麽。
現在也知道,感受卻完全不一樣。
司督軍的那番話,勾起了顧輕舟對司行霈的想念,之後這情緒就瀠繞不散。
不是怕他出事,隻是非要見他一麵不可。
中秋節是顧輕舟帶著孩子們過的。
阮家的事隱而不發,外人大多不知道,不過阮燕峰出門了。
他沒有繼續消沉,而是去尋找徐培自殺的蛛絲馬跡,給自己和徐培一個交代。
也有人問起徐培和阮燕峰的關係,阮、徐兩家把此事當成最大的醜聞,異口同聲咬定是“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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