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喝口涼茶嗎?清熱解暑,不要錢的。”夥計看到她駐足了片刻,就主動開口。
何微這才回神。
她走上前,問夥計:“還沒有到夏,你們就擺了涼茶?”
夥計笑道:“東家了,這涼茶還能清熱解膩,平時喝一點對身體也有好處。我們鋪子,送不了大東西,隻有這些了。”
何微就道:“那你給我倒一碗。”
夥計約莫十七八歲,老練得厲害,應該是從就出來討生活的緣故了。
何微尚未踏入家門,就喝了一碗家中的涼茶。
一口飲盡,她這才鼓起了勇氣般,進了藥鋪。
她看著掌櫃、夥計,沒一個麵熟的,旁邊的梢間是問診的地方,門簾虛搭著。
何微走了進去。
她看到她父親坐在桌子後麵,正在給一位中年人診脈。
父親穿著很體麵,但老了好多,頭發斑白了一大半。
何夢德也看到了何微。
他第一眼沒在意,略微點點頭,低頭要寫藥方時,心裏好像被什麽敲了下;他猛地再次抬頭,看到了何微眼裏的淚光。
“微......微微?”何夢德的手發抖,慢了半拍才站起身來。
何微與家饒重逢,也是一次肝腸寸斷的哭泣。
直到第二早上,何微的眼睛還是腫的。她母親拉著她的手,了一夜的話,她陪著抹了一夜的眼淚。
“生意比以前好多了。”何微道。
慕三娘:“你姐姐走的時候,留下了幾個學徒,他們幫了大忙。後來做熟了,他們都出去自己謀生了,到底是把咱們鋪子做了起來。”
慕三娘又,那些學徒出師的時候,何夢德都給了一大筆錢,寫了推薦信,讓他們去各處大藥房做坐堂先生。
因為顧輕舟,何夢德在這行也算是熬出了名聲。他醫術不如顧輕舟,可比起絕大多數的人,還是很好的。
“你姐姐栽樹,咱們乘涼。”慕三娘道,“她前幾年還回來過,現在去了新加坡,也不知道哪一回來。”
何微就自己見過了顧輕舟。
對於何微的前途,何夢德夫妻倆都很舍不得她去香港,可隻有這麽個有出息的女兒,舍不得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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