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聞禮時不時看一眼手術室的方向。
司玉藻則在走神，不停掰手指，好像在計算著什麽。
“你緊張嗎？”盧聞禮問她。
司玉藻回神：“我姑姑都來了，緊張什麽？我在想，等會兒帶我姑姑去哪裏玩。她不怎麽出門的，平時醫院那麽忙......”
盧聞禮：“......”
這場手術，一直持續到了淩晨一點才結束。
病饒筋瘤被切除，顱內出血得到了控製，不過最後一次的發病，出血量超過了他能自愈的程度，他估計一時半刻醒不過來，且接下來很長時間都需要慢慢調養。
司玉藻端了一杯水，遞給了她姑姑：“累了吧？”
“我得去洗個澡。”司瓊枝道。
她沒什麽力氣話。
這次的手術，難度比他們想象中更大，司瓊枝一連六個時不敢分神，這會兒腿和精神都疲倦到了極致。
宋遊開車，把她接回了司玉藻的公寓。
女傭漁歌已經燒好了熱水，也準備好了宵夜。
司瓊枝洗澡的時候，在熱水裏打了五分鍾的盹，等她出來精神就好了不少。
她和玉藻好幾個月沒見了，彼此有很多話。
“你二弟弟把手給摔斷了，要不然你姆媽也要來。”司瓊枝道。
司玉藻很擔心：“他怎麽了？”
司瓊枝無奈笑了笑：“他還能怎麽？搗蛋唄。你三舅舅送了你阿爸一種新的武器，是很巧的手榴彈。
你阿爸放在抽屜裏，你二弟弟撬開了鎖拿出玩。追回來之後，挨打是少不了他的，他卻爬樹躲避。”
司雀舫躲避他阿爸的戒尺，爬到了樹上，不心掉了下來。
萬幸的是人沒事，隻把左邊胳膊摔骨裂了。
司瓊枝笑道：“我跟你阿爸，這樣也好，能老實幾。他這幾賣慘，粘著你姆媽。”
司玉藻頓時感覺自己的擔心是喂了狗。
就司雀舫那貨，完全不值得別人替他擔心。
司行霈的三個兒子，隻有司雀舫最像他，從裏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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