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腳尖,在地麵上畫了下。
白賢就記住了,原來多幾筆。
“很好聽的名字,誰給你取的?”他問。
顧紜道:“我生父吧,不清楚。我媽以前給一個大戶人家做姨太太,後來家道中落,我嫡姐給了遣散費,我們就回鄉下了。她是我生父取的,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
白賢認真聽著。
她的每一個字,他都好像要刻在心裏。
顧紜也問他:“你父母還在世嗎?”
白賢:“不知道。”
顧紜看著他。
白賢:“我從被丟在福利堂裏,不是父母養大的。”
顧紜臉色有點慘白。
她很尷尬笑了笑:“對不住。你看看我,我今蠢得可怕,問得每句話都不對。”
白賢則搖頭:“這有什麽可以隱瞞?你沒有冒犯我。這世道,被丟在福利堂還是很好的,至少能活下來,被丟在路邊才叫慘。”
顧紜隻得不好意思笑了笑。
她又隨口問白賢:“你結婚了嗎?”
白賢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把他從幻夢裏拉回到了現實。他又沉默了幾秒,才:“沒有結婚,但是有個人......”
顧紜的手指不由自主一蜷,她緊緊握住了。
白賢繼續道:“將來要和她結婚。”
“那就是未婚妻。”顧紜聲音輕了很多,“挺好的,兩個人一起,總算能成個家,能過上 安生日子是好事。”
白賢嗯了聲。
直到黃昏,顧紜才要偷偷溜回報社,去拿自己的包。
她家大門的鑰匙還在包裏。
同事們已經陸陸續續下班了,有幾個看到她來,見她低垂著頭,也不好意思取笑她,隻打了個招呼。
顧紜拿著包就走了。
白賢跟顧紜了自己的事,特別是“結婚”那句話之後,心情就很糟糕。他跟同伴換了班,渾渾噩噩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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