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商愣住。
她站定了腳步，葉雪堯也站定了，低垂著眼簾看向了她。
這已經算是當麵告白了。
陳素商心中惴惴不安，不知如何應答。沉默片刻，她才道：“我不是很了解你。”
“你......”葉雪堯頓時很緊張，他眼看著又要結巴了，就想起了醫生的那句話，故而他深吸一口氣，“嫌棄、不嫌棄、我？”
陳素商知他“結巴”這件事。
她現在是不嫌棄的。
對於他這個人，陳素商沒有什麽認知，隻籠統覺得他挺好看、話不流暢。至於其他的，她沒有想過。
“不嫌棄。”陳素商道，“我不了解你，不是關於我知道的，而是關於我不知道的。我想，你們應該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對嗎？”
葉雪堯又點頭，很誠懇：“是。”
他罷，頓了片刻，又道，“以後、慢慢告、告訴你。”
陳素商聽到了這裏，終於笑了笑。
她對葉雪堯道：“葉先生，談戀愛不是這樣的。不是先在一起，再慢慢去了解，而是等了解了之後，再考慮是否在一起。”
葉雪堯好像不太懂這個邏輯，怔怔看著她。
陳素商搖頭笑了笑：“你回去吧。很抱歉。”
葉雪堯不知人情世故，他也不明白一句“很抱歉”就是拒絕的意思，他還追問：“為何、很抱歉？”
陳素商：“......”
語言是很有魔力的，有時候約定俗成的言語，往往比解釋更叫人清楚。
比如她這句抱歉，應該比我們不合適、我不接受你，更能讓人明白她的拒絕，心裏會稍微舒服一點。
“......我們南京的女孩子，當有人跟她們表白，她們我很抱歉，就是對不起我要辜負了你的愛慕，我不能回應你。”陳素商道。
葉雪堯這下明白了。
他又問：“為何？”
他每次簡單的話，陳素商都能明白他到底在什麽，這讓她也有點苦惱，好像她和他心靈相通似的。
“你是湖南人，我是南京人。我吃不慣湖南菜，不是因為它不好，而是它不是我的口味。這樣，你明白嗎？”陳素商問。
葉雪堯沉默不語。
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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