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我怎麽不懂?當初我們道觀幾十口人,難道不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哪一個比你兒子的命輕?”道長表情一斂。
陳素商應該勸架的。
可她一句話也不上來。
她也經曆過親人橫死。她母親陳太太不算,畢竟病了那麽久,她早已有了心裏準備;而她二哥……
“不要作死。”道長發完了脾氣,又好聲好氣對胡淩生,“香港這邊的形勢有點複雜。我最近外出,摸透了不少,總之你不要輕易涉足其中,否則我又要花心思去撈你。”
胡淩生站起身。
他氣衝衝下山,也不叫道長派汽車送他,就這樣徒步衝了出去。
陳素商沒辦法,放下了碗筷,急急忙忙喊了司機備車。
她在半路上追上了胡淩生。
胡淩生腳步很快,頭發略微淩亂。吹了寒風,他腦子裏那股邪火也散了七八成。
陳素商請他上車。
“胡先生,你跟我師父是至交,他非常看重你的。他沒什麽親人,你對他的意義,比朋友重要,更像是家人。
他雖然不,我卻是看得出來。他害怕你出事,隻是言語不當,你不要衝動,也不要和他生氣。”陳素商道。
胡淩生輕輕歎氣。
“阿梨,我並非不知好歹。這麽多年了,我還是沒活明白,我不想再這樣渾渾噩噩了。”胡淩生道。
陳素商聽他這個意思,是下定了決心。
一個正常的成年人,他內心的想法,有時候言語隻能表達萬一。
胡淩生想要去做這件事,他就有必做的原因。
陳素商不會強迫任何人,故而她點點頭:“我會勸勸師父。師父危險,胡先生,若是真有危險……”
“我不怕!”胡淩生道,“哪怕真有危險,我就是那引雷的線。把危險炸出來,長青也就知道誰在暗處了。為了我自己,為了長青,這次我不能退縮。”
陳素商沉默點零頭。
“那您千萬心。”陳素商。
胡淩生頷首。
將胡淩生送回家,陳素商回到了陳宅,長青道長居然還沒有睡。
道長坐在客廳沙發裏,身上蓋了件薄毯,手裏捧著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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