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麟不再話。
他回到了顏愷的房間裏,閉門不出,隨便花鳶怎麽折騰。
花鳶與道長商量好了,她要去趟胡家。
道長同意她去。
陳素商再三勸,花鳶也聽不進去,她這次是真正的鐵了心。
“......師父,你再勸勸她,別讓她去送死。”陳素商很難過。
道長戳了下徒弟的腦門:“你是不是傻了?你不會看相的嗎?那丫頭一副晚景富貴的麵相,她的命,不定比你還硬。”
陳素商:“......”
她的確是很久沒有留意過旁饒麵相了,因為對於術士而言,麵相是不管用的。
花鳶不算什麽大術士,她學過的皮毛,還不如當初的陳素商。
“可也有萬一。”陳素商道。
道長翻了個白眼:“你出門走路,還有可能被石頭絆倒摔死;你吃飯,也有可能被骨頭卡死。萬一之事有,你太操心了。”
陳素商徹底無言以對。
道長買了裝束,他給自己和袁雪堯都買了苗家男饒頭巾,兩個人將白發全部裹起來,又把眉毛給剃了,讓陳素商用炭筆給他們倆畫一下。
隻要不是湊得太近,足以以假亂真。
他們倆陪同著花鳶,往胡家的鎮子上去。
臨行之前,花鳶去見了夏南麟。她的臉色是慘白的,嘴唇也微微發抖:“南麟,我們倆就這樣吧,你跟著顏先生去南洋。找份事做,將來找個女人成家立業。”
夏南麟仍是不看她。
他臉上有種傷痛之後的絕望:“我會替你收屍。等安葬了你,我再去南洋。從此之後,我不會記得你。”
花鳶的心狠狠被紮了下。
她用力咬唇,才沒有痛哭出聲:“我走了。”
她轉身快步離開。
夏南麟慢慢轉過臉,看著她的方向,理智已經潰不成軍了。
他簡直也要瘋了。
花鳶到了樓下,道長與袁雪堯等候多時。
他們不讓陳素商跟著去,隻讓她在飯店裏,陪著顏愷和夏南麟。
顏愷卻道:“讓阿梨跟著。你們多一個人,多一分勝算。我把槍給了阿梨。”
道長看了眼他。
顏愷的表情坦坦蕩蕩:“不是阿梨的血很特殊,對陣法的作用很大嗎?道長,我希望你們能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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