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招待所房間幹淨，被褥嶄新。
陳素商和顏愷從入住開始，就聽到鞭炮聲不斷，空氣裏硫磺的餘味更濃烈了。
“……今是除夕。”顏愷看了日曆，好像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阿璃，我們出去吃頓好的。”
有人敲門。
這次來的，是招待所裏的工作人員。
因為到這裏住店的，都是機關幹部或者幹部家屬，工作人員不會把他們當普通客人那樣，故而很熱情。
“兩位同誌，我們食堂包餃子，準備過除夕。今就你們兩位住店，要是沒地方去，到餐廳去幫幫忙，等會兒一起吃年夜飯。不收飯錢，這個是公家給的。”工作人員。
顏愷看向陳素商。
陳素商笑：“那太好了，我們倆剛剛還在犯愁怎麽過年。會不會太打擾了？”
“不打擾。”工作人員笑道，“今值班的人隻有五位，人多熱鬧。”
顏愷好。
他們倆下樓去了。
陳素商的口音很正常，官話也很標準，顏愷話都帶著閩南口音，湘地的人有點聽不懂。
顏愷就不怎麽話了。
他也不會包餃子，隻是無端想起往常過年的時候，家裏這會兒該祭祖了。
祖父很注重這些儀式。
他很想帶著阿璃出席顏家的祭祖，讓祖宗們以後都保佑她，任何時候都能逢凶化吉。
他默默走神，陳素商已經包好了五個，並且跟工作人員聊得熱火朝。
除夕夜，工作人員還拿出一瓶好酒，要給陳素商和顏愷都倒一點。
陳素商拒絕：“我喝不了酒。”
“這酒是高粱酒，很養饒，不礙事。”
“不不，我真的喝不了。”陳素商笑道，“讓我愛人多喝一點，他很喜歡。”
顏愷詫異看了眼她。
他記得陳素商是喝酒的，而且酒量很不錯。今是除夕，沒道理一口也不肯喝，除非……
一想到這裏，顏愷的心都沸騰了，迫不及待想問問她是不是懷孕了，然而此刻又不好單獨悄悄話。
他忍著沒問。
接下來，顏愷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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