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我們在冷戰,兩個人許久沒有這般好好商談過,他還是能這般輕易的就挑起我的心弦,讓我為他顫動。
包紮好的手指越握越緊,我的手有些吃痛,他有所察覺,可還是沒有放開我的手。
當兩雙眼睛對望,那眼中的柔情騙不了我,可他的冷漠也不是作假。他為何如今這般的矛盾,我並不想多問,要來的遲早要來。早就聽聞,朝堂上有人建議新帝把之前允王府的後院女子都迎進宮,以充裕後宮,多繁衍皇家子嗣。今日我恐怕是躲不開了。
“你要做什麽,我不會反對。”
我不是那種遇事會苦苦哀求的女子,若合便合,若離心便離心,而我隻會挺起我自己的脊梁,頭也不回的遠離不再屬於我一個饒懷抱和依靠。
“你會恨我嗎?”他問。
我想,若是梁玉婷被接入宮,我大約不會恨他,但是我隻會遠離他,不再想要他不再想見他,又哪裏會恨他呢。從此以後,隻想離他遠遠的,若是實在隱忍不了,我大約會逃出宮外,尋一方地來安置自己,即便是孤獨終老,也不會委曲求全的。
“不會。”我的坦然顯然沒有讓齊介允好過多少。
他都要美人在懷了,我的想法對他而言又有什麽幹係呢?難道我反對,難道我恨,就能讓他否認他的決定嗎?
曾經的一生一世相守的承諾,曾經的海誓山盟,曾經的甜蜜,真的會從兩個人變得陌生後瞬間成為過眼雲煙。
他如今留給我的承諾隻有一句:“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
是什麽承諾?
他答應我的事太多了,若是之前,他都做到了,可如今呢?他就要食言了,還這些做什麽。
在我傻傻的想著他會以何位分把梁玉婷迎進宮裏時,我的鸞儀宮被送來一尊佛像和不少的經書。齊介允知道我聞不得香,故而並沒有遣人送禮佛用的檀香,隻吩咐內監對我道:“皇上了,皇後娘娘您要為先皇後盡孝禮佛三年,即便是不用燃檀香,給佛祖供著貢品,您對著佛祖念經抄寫經書也是一樣的效果。”
為梁月盡孝禮佛三年?
沒有聖旨,隻有林公公前來傳的口諭,是陛下同意我對先皇後盡孝,恩準我可以閉宮三年禮佛。
他這是要變相的囚禁我三年!
他給與我皇後的榮寵,給我腹中孩子未出生便人人羨慕的身份,心裏卻還是想為他母親報仇。
三年不得出殿,和梁月的一條性命相比,到底還是我賺到了。
我心裏苦笑,這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既然當日選擇替童妃隱瞞,承認自己殺了皇後,以報還齊通宇的情意,那麽今日的後果便隻能坦然的接受。三年,除了對不起腹中的孩子,我倒也很想看一看,三年之後,齊介允又待如何。
我與他的情分,都且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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