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鸞儀宮內,齊介允才與我算賬。
熙兒一早便沒見到我,一直在鸞儀宮中等我回來,齊介允來到鸞儀宮,便喝令熙兒早點回長青宮跟隨太傅讀書。熙兒不敢忤逆齊介允,水汪汪的大眼睛求助我,我表示也很無奈,母親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怕是不能留熙兒在鸞儀宮懈怠學業,否者齊介允怕是更要惱火了。
自齊介允搬到鸞儀宮來住後,供奉菩薩的偏殿便成了齊介允批閱國事的書房,齊介允一回來,便直接去了書房,我隻好哄了熙兒先回宮,等他晚上再來陪我用膳,待熙兒依依不舍的離開後,我趕緊入了書房,齊介允見我進來,手指一指,我便乖巧的跪坐在菩薩麵前,他自拿了紙筆放在我前麵。
“寫一百遍賢妻守則。”
“賢妻守則怎麽寫?”
“自己想!”
“哦。”
這賢妻守則,料是我讀百卷書,別見過了,聽也不曾聽過的,這賢妻守則的內容更是不知如何寫才好。
我偷偷的瞄向齊介允,他正批閱著自己案前的大量的奏章,這個量,足以讓齊介允今日再無空閑的時間來懲戒我了。可我若是不把他心裏所想的賢妻守則寫出來,他明日也會抽空來收拾我的。
我就想著他為何一定要我寫這個,估計就是為了我早晨偷偷離宮沒有帶上他,他估計是覺得我冷落他了,覺得在我心裏沒有存在感了。
我不免覺得齊介允這貨當了皇帝以後怎麽還是這般無安全感,還需要我繼續哄著他,他才會覺得踏實。什麽賢妻守則,我倒是寫不出來,心中無多少墨,倒是隻能畫上幾筆。於是,我抬筆,卻不是寫,而是用畫的。
齊介允在專心的批閱奏章,我便偷看著他的神情,把他俊俏的側顏勾勒出來。我向來善於畫花鳥畫山水,對於人物,卻總是畫的不能傳神,便是齊介允的側顏,也隻能畫出個神似,卻勾勒不出齊介允的神仙顏值。批閱奏章的齊介允畫好,便又在紙上畫了幾個穿著打扮都一模一樣的我,一個蹲在畫中的齊介允腿邊為他捶腿,一個為齊介允沏茶,一個為齊介允欲披上披風,一個伺立在側為他研磨,還有一個從門外進來為他端來羹湯。
畫畢,我自個先看著畫兒傻笑。引得齊介允凝眉瞧過來,“專心寫,寫好了便呈給我看。”
我起身拿了畫來到他麵前,他把麵前的奏章批複好,才轉頭看向我,“這麽快便寫好了?為何藏在背後,拿出來給我瞧瞧你心裏的賢妻該是何模樣的。”
我笑著把背後的畫兒拿出來放在齊介允的麵前,他先是一笑,再細細的看了畫上的二人,然後冷哼道:“一個你,我就已經很操心了,再來這麽多你,我豈不是要被你氣的早點歸西了。”
我不語,見到追憶送茶水過來,忙從她手中接過來,忍冬跟隨追憶身後進來,問我道:“娘娘可要奴婢們在此伺候,若是娘娘要親自伺候陛下,我們便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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