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斯爵微怔，倒是沒有多慌張。
他隻是，靜靜的看著桑柔。
“你想怎麽樣？”
“哼。”
桑柔冷哼，癡癡的笑了，“我現在想要什麽，難道你還會滿足我不成？”
戰斯爵心頭一凜，濃眉緊鎖。
“哈哈。”
見他緊張的樣子，桑柔又是大笑。
揮揮手，“別緊張，我雖然什麽都沒有了……可是，還有自知之明，你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我不會強迫你還留在我身邊的。”
聽了這話，戰斯爵心上一鬆。
他幾不可查的扯了扯嘴角，聽桑柔繼續往下說。
“聽著。”
桑柔說到：“你救我這一次，我要我的全家……我和桑青，都平安！”
戰斯爵蹙眉，沉默。
“哼。”
桑柔笑道：“我知道，你能做到的……這件事我雖然有錯，但是，楊舒她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戰斯爵依舊沉默。
“戰斯爵。”
桑柔深吸口氣，“隻要我和桑青這次平安無事……那麽，我們倆從此以後，就恩斷義絕！我三年前救你的事，從此不必再提！”
頓了頓，直視著戰斯爵。
四目相視，很安靜。
“前程往事，一筆勾銷。”桑柔攥著手，一字一頓的說著。
戰斯爵沉默許久。
他承認，他來之前，也確實是懷著這樣的目的。
而事情，也正按照他預料的……一點點發展。他甚至什麽都沒有說，桑柔就主動提了出來。
可是，此刻，聽到桑柔這樣的話，他的心上……卻是免不了失落。
“嗯？”
桑柔望著他，“這樣的交易，你不吃虧的。這事，對我來說難如登天，可是對你來水……不過是易如反掌。”
交易……
戰斯爵咀嚼這個字眼，算了……她喜歡這樣形容就這麽形容吧。
他站了起來，往外走。
桑柔很清楚，他這樣，就是答應了。
“戰斯爵！”
驀地，桑柔出聲，叫住了他。
戰斯爵頓住，卻沒有回頭。“還有事嗎？”
“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桑柔的眼底，有些濕。
戰斯爵默了默，說到：“問吧。”
“最後一次了……”
桑柔深吸口氣，“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不要欺騙我。”
“嗯。”戰斯爵點點頭。
“我們在一起的三年……你，有沒有真正喜歡過我？”
桑柔抬頭，仰望著他的背影。
戰斯爵怔了怔，“事到如今，這個問題，還有意義嗎？”
“當然！”
桑柔緊張的拔高了音量，“對我來說，這個問題很重要！請你回答我！”
戰斯爵默了默，側過身子看著她。
“在我找到你，你拿著那枚戒指來找我的時候……我說的話，確實是真的。”
“嗯？”
桑柔愣了下， “你說……要娶我，照顧我一生一世。”
“嗯。”戰斯爵頷首。
“不……”
桑柔搖頭，“我想聽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對我，有沒有男人對女人……”
“照顧你，是我能給你的諾言。”
戰斯爵蹙眉，再一次說到。
“……”
桑柔愣住了，不需要再問了。她，已經明白了！
戰斯爵看了看她，轉身出去。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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