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仇言罷,相子轉頭看向戰戰兢兢的站在遠處的王老七,“王老七,姬仇輔事所可是實情?”
聽得相子呼喊自己,王老七不由得顫栗哆嗦,戰戰兢兢,畏畏縮縮,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見他不好好回話,扈大娘沉聲道,“王老七,堂主問你話,好生回答。”
“我確是啃了一塊骨頭。”王老七聲音的幾乎聽不到。
“朱大昌等人先前可曾打過你?”扈大娘追問。
“這個,這個……”王老七垂眉低頭,欲言又止。
“如實來。”相子正色道。
王老七猶豫良久,最終搖頭道,“記不得了。”
見王老七搖頭,又見他不敢作證,姬仇閉目搖頭,長長歎氣。
“你臉上的傷是怎麽一回事?”扈大娘追問。
“這個,這個……”
“他自己摔倒的,我們幾個隻是上前扶他,”朱大昌顛倒黑白,“王老七,我所可是實情?”
“哦,哦。”王老七既不敢搖頭否認,也不想點頭承認。
見他膽怕事,不敢作證,朱大昌底氣大壯,環顧飼院眾人,“你們哪個看到我們毆打王老七了?”
見他凶狠霸道,眾人唯恐遭到報複,盡皆噤聲,低頭不語,更有甚至竟然阿諛偽證,隻道王老七確是摔倒了,而朱大昌等人隻是上前扶他。
姬仇氣不過,挑眉回頭,將那幾個作偽證的馬屁精的長相記在了心裏。
姬仇憤然回頭的動作被朱大昌看在了眼裏,高聲道,“堂主,你且看,姬仇麵目猙獰,凶狠怒視,絕不能留他在飼院,不然日後他定會打擊報複,欺壓我等。”
“你不要顛倒黑白,”姬仇高聲反駁,“當著你的麵,誰敢出實情,隻要堂主和主事將飼院眾人逐一單獨問詢,定然分辨真偽。”
扈大娘當是讚同姬仇的建議,但相子在場,她做不了主,便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相子。
相子麵色凝重,皺眉沉吟,久久不曾開口。
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相子的臉上,想要看他如何處理此事。
沉吟良久,相子率先看向姬仇,“你身為飼院輔事,持刀傷人,不罰不足以服眾,罰餉三個月,懲大誡。”
相子的話令姬仇大感意外,相子對他的處置比他預想的要輕,他本以為雜役都是沒錢的,沒想到竟然還有餉銀。
不等姬仇話,朱大昌等人便齊聲呼喊,叫屈不平。
相子陰沉著臉看向朱大昌,“貧道公務繁重,有心簡易處置,你當真要我將飼院眾人逐一單獨問詢?”
聽得相子言語,朱大昌瞬時氣餒,實則相子的話已經的很明白了,相子相信姬仇所確是實情,隻是不想戳穿他們。
見朱大昌畏縮,相子又將視線挪到了姬仇身上,“盟主傳授你的三昧真火一定要心推敲,謹慎習練,莫要急切出偏,旺了火氣。”
相子此言庇護之意更重,而且在為他尋找砍人的借口,姬仇焉能聽不出來,急忙低頭應是。
相子也不多待,轉身自去,隨行之人也隨之離去。
扈大娘將圍觀眾人攆走,也回屋去了。
朱大昌等人雖然氣不過,卻也不敢上前挑釁,惡狠狠的瞪了姬仇一眼,腹誹暗罵,各自回房。
待眾人離開,王老七腆著臉湊了過來,“這個,你,你別……”
“你給我滾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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