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為手太陰肺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太陽膀胱經,足厥陰肝經。
為何其他經絡不曾衝開,唯獨這四條正經被強行重開?
由於背後的創傷仍然十分疼痛,且傷處恰好在足太陽膀胱經流經的魂門穴,便給了姬仇啟發,足太陽膀胱經是在中刀之後暫時鬆動的。而手太陰肺經則是在吸入大量炙熱煙氣所引發火氣反衝,足厥陰肝經之所以偶然開啟,乃是因為出手之時雙腳離地,是身在半空出招的。至於手太陽三焦經的開啟,則是因為笑雷真人的那隻三足金蟾,事發當日三足金蟾曾經噴吐火焰,其所噴火焰混合有黏液,有些許黏液沾附到了他的背後並一直在緩慢燃燒,由此激發了手三陽三焦經。
而他當時心急如焚,在無心之下誘發心火,恰好應對了三昧真火高階的火發於心。
想到此處,姬仇恍然大悟,在機緣巧合之下,五個外部條件共同起效,由此催發了三昧真火。
恍然大悟並沒有給姬仇帶來撥雲見日的豁然開朗,反而帶來了莫大愁惱,因為他無法隨心所欲的使用三昧真火,想要如法炮製催發三昧真火必須具備之前的五個條件,雙腳離地簡單,心急如焚也不難,即便是吸入炙熱煙氣也可以人為控製,但餘下兩個實在是無法控製,總不能為了催發三昧真火而故意挨上一刀,再讓那噴火的蛤蟆再燒上一燒。
就在姬仇愁惱歎氣之時,紀靈兒回來了,帶回了修士的衣物鞋襪以及一些書籍,除此之外還有一把窄刃長刀。
紀靈兒將東西放到床邊,轉而走到桌旁提壺倒水。
“真是辛苦你了。”姬仇道。
紀靈兒正在喝水,沒有接話。
“盟中還為修士配發兵器麽?”姬仇拿過那把長刀出鞘端詳,隻見器形古拙,刀芒內斂,不似凡物,“別的修士都是用劍,為何給了我一把刀?”
“修士所用兵器並不統一,隻是用劍的比較多,我知道你習慣用刀,”紀靈兒轉身回來,“此刀名為逐月,是我爹年輕時所用的兵器。”
聽得紀靈兒言語,姬仇暗暗皺眉,“你將它拿了來,你爹知不知道?”
“知道,他看見了,也沒什麽,”紀靈兒將衣裳鋪展開來,“來,試試是否合身?”
“不急,不急,先放在那裏,待我傷好之後再穿。”姬仇擺手道。
聽姬仇這般,紀靈兒也沒有勉強他,將衣服疊好,放在一旁,轉而拿過那幾本書籍,“這些是鎮魂盟的盟規戒律,你抽空看一下,由於你沒有師承,我便將炎箭宗的練氣心法拿了來,你也翻閱一下。”
“哎,我有事與你。”姬仇道。
“什麽?”為了掩飾自己的羞窘,紀靈兒轉身走到桌旁,借此背對著他。
令紀靈兒沒想到的是姬仇跟她的並不是她所認為的,而是關於三昧真火的一些細節。
姬仇意簡言賅的將自己的情況與紀靈兒知道。
聽完姬仇的講,紀靈兒顰眉沉吟,沒有立刻接話。
“實則我沒有練成三昧真火,隻是無心插柳,日後也不得再度催發。”姬仇道。
“不不不,”紀靈兒連連擺手,“既能催發,自是已經練成了,隻是需要設法將其固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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