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仇幹笑抬手,“你接著。”
“土屬禽獸堅韌不屈,多有忠誠,牛羊狼犬皆為土屬。”王老七侃侃而談,“金屬禽獸大多脾氣古怪,孤傲好鬥,若是遇到吃了虧便死咬不放,窮追猛打的,十之捌九都是金屬。水屬禽獸大多聰慧狡黠,靈敏善變,皮毛翎羽多為玄黑之色,多見水族,龍蛇之屬多為水屬。”
“你剛才還驢馬蛇蟲為火屬,怎地又成了水屬?”姬仇不解。
“我的隻是大概,況且同為蛇類,也有顏色之分,似那蛇鱗片鮮豔觸目的赤鏈蛇便為火屬。而體黑的烏梢蛇便是水屬。”王老七到此處打了個哈欠,“我被那牛虻叮咬,餘毒不曾褪盡,又跟你了這麽些話,頭暈腦脹,不了,我先回去了。”
見王老七的確有些疲憊,姬仇便沒有再強留他,送他出去,目送他去了。
送走王老七,姬仇回到房中躺臥在床,將王老七先前所言語仔細想過,此時他的心情已經不似先前那般沉重了,王老七的話提醒了他,倘若自己能夠將三昧真火練到高階,封印誅之時或許可以助眾人一臂之力。
人逢喜事精神爽,悶上心頭瞌睡多,躺倒不久,姬仇便昏昏睡去。
此番再沒有人來打擾他,一覺睡到下午酉時,打開房門,出來透氣,之後便坐在門前的台階上出神發愣。
不多時,發現有人自西麵走來,由於夕照刺眼,一時之間便看不真切,待得定睛細看,方才發現來人是姬浩然。
姬浩然走的很快,姬仇剛剛站起,他已經來到近前。
想到王老七先前所的話,姬仇便藏起心中的忐忑和憂慮,假裝喜悅衝姬浩然道喜。
“同喜,同喜,”姬浩然滿麵春風,“之前是我多慮了,準備的東西不曾用上。”
姬浩然著自袖管中拿出了那半截鵝毛,裏麵的血滴仍在。
姬浩然當著他的麵兒將那鵝毛管裏的血滴甩掉,又將鵝毛管放歸袖中,“你猜我此番過來所為何事?”
姬仇笑了笑,他心裏想的是“你是過來刻意撇清,欲蓋彌彰的,你把我當傻子了麽,倘若真是我的血液,此時早已凝固了。”
不過心裏想的和嘴上的卻不一樣,“你是來請我吃酒的麽?”
“你怎麽扯到吃酒上了,我此番過來是勸你當機立斷的,”姬浩然道,“而今我等三人已經盡數加入炎箭宗,你還在等什麽?想讓盟主親自求你不成?”
“叔兒,你是來當客的呀?”姬仇笑問。
“客?我還用遊於你?”姬浩然皺眉。
“你過來找我,紀靈兒知不知道?”姬仇又問。
“她自然是知道的。”姬浩然道。
“唉,按理我應該聽你的,但可惜呀,我已經答應加入其他宗派了。”姬仇道。
“不是吧,紀靈兒你一直猶豫不決,躊躇難斷啊。”姬浩然半信半疑。
“那是之前,現在我不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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