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尖利的哭鬧夾雜著樓中值班侍衛的規勸聲,在這寂靜的夜裏,聽得分外清楚。
冷華初皺了皺眉頭,又是詫異,又是不耐煩。
任誰任誰在這深夜裏,在又困又乏的狀態之下,不隻要一大堆的公務要處理,還要應付類似於這種突發的狀況,心情都不會有多愉悅的。
麒麟王和朱雀使還沒有走。
麒麟王走過去,拉開門,正要大聲嗬斥,卻發現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因為門外有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長發披散宛如女鬼的女人,她有一雙潔白柔滑如玉的手,手指上長著三寸長的紫黑色的指甲。
任誰都看得出,她的指甲上塗滿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現在,她左手的五根指頭深深的插入了麒麟王的脖子,大量深黑的血從他的七竅和脖子中慢慢地流出來。
“桀桀——”這個女人咧開嘴,發出就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她看著屋內的人們,在每個人脖子上都看了一遍,另一隻手的手指在慢慢動著,似乎在考慮要先從那個脖子下手。
朱雀使慢慢的朝這個女人走過去,說道:“他已經死了,你放他下來I吧。”
但是,他卻在距離這個女人三步遠的時候停下來,因為,那雙帶著紫黑色指甲的纖纖玉手朝他伸了過來。
冷華初也從案後站起來,用手隻輕輕地敲著其中一個木盒,眼睛看著這個女人,臉上卻帶著溫柔的笑容。
一般,冷華初露出這樣的表情,就代表他的武器要見血了。
這個女人看著他們,漆黑的眼珠一轉,冷笑道:“堂堂七殺樓的總舵防守也不過如此.。”
接著又道:“你們想要這個死人,那就給你們,接好了。”說著麒麟王的屍體橫著就朝朱雀石和冷華初撞去,她人也跟著撲過去。
此時,蠟燭熄滅了,屋內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但是卻並不安靜。
不一會兒,屋內就完全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蠟燭被人點燃,光線慢慢的明亮起來。
屋裏卻隻剩下了朱雀使一個人站在窗前,手裏握著一把刺入他腰間的刀的手柄。
血紅的液體從腰間流出,順著衣服流下,滴到地上,形成了一小潭圓形的湖。
他似乎不覺得痛,因為他的眼珠裏滿含的笑意,一種奇怪的笑意。
冷華初和那個女人,還有朱雀使和麒麟王共同帶回來的那兩個盒子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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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華初現在過得很不好。
任誰被弄到這裏,被這樣一群人這樣對待的話,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最要命的是,他不知道這是哪裏。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裏是一個地牢,並且必然年代古老,一定是。因為裏麵老鼠比人還多、牆壁上的濕滑的青苔,鋪滿了每一個角落。
還因為,這裏有看守和犯人,以及五花八門各種各樣,讓人匪夷所思的刑具和折磨犯人的方法。
許是因為長期見不到太陽,這裏的看守的內心,如同這地牢的地板一樣陰暗腐敗。
這裏的犯人不被看作是人,隻被看作是一種娃娃,他們扭曲靈魂的宣泄的人偶娃娃。
所以,這裏的犯人都是一個模樣,活得生不如死的摸樣。
冷華初就是其中一員,但是他與他們不同,他還有希望,並不麻木,也不認命,更不妥協。
這裏有很多很多的牢房,犯人卻不是很多。所以,每個牢房僅有兩個犯人與冷華初同一個牢房的是一個長的很清秀的少年。
那少年被兩條兒臂粗的鐵鏈穿了琵琶骨。
那鐵鏈是長年釘在牆上的,而且,不到二尺長,所以,那少年像被飛針釘在牆上的壁虎一樣,整天都在牆上,不必說,吃喝拉撒睡都在牆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