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平藍急道,“公主您想想,周國並無太子,咱們初來乍到,哪知誰人受寵,誰人不受寵?再,即便指婚的皇子不受寵,憑公主您的聰慧,再加上有大燕做靠山,咱們幫駙馬繼承周國大統也不無可能。”
侍女的話直到了新城公主心坎裏。
後者點零頭,從袖中掏出一隻做工精巧的青花瓷盒,道:“把這百花舒痕膏再給我抹厚一點兒。”
平藍道聲“是”,便拿起瓷盒,剜了一大塊白色藥膏抹在新城公主臉上的傷疤處,“公主,聽這燕使館比照的乃是周國親王的規模,院子又大又漂亮,比咱們燕國苦寒之地的皇宮也隻強不弱。我昨日去後花園還看到了暖房,裏麵種著不少尚在開花的牡丹和玫瑰呢。您想不想去那兒逛逛,就當散散心。”
一股馥鬱的香氣,冰冰涼地在臉上慢慢暈開,新城公主的心情也跟著舒爽起來。
她終於揚起了嘴角,道:“臘月裏還能開花也真夠稀奇的,難怪姊妹們聞得父皇讓我來周國和親會那般羨慕。走吧,我也去看看你的這花景。”
“是!”
平藍見新城公主總算心情好轉,長舒了口氣,忙不迭地為其裹上大紅羽紗鶴氅走出門去。
後花園東北角有一幢青色的暖房。冬季原本早該凋零的植物在這裏依然盛放如春。
兩位粉衣婢女忙著侍弄花草,其中一位頭戴銀鳳步搖的婢女突然發問道:“白旗,你的手怎麽包紮著?山哪了?”
“手指上好幾道口子,我今早收拾銅鏡碎片時,劃贍。我真服了那燕國來的新城公主,每日能摔碎十枚銅鏡!唉,萍兒,你是不知道這主兒可比睿親王難伺候多了,也不知她還要在咱這兒住多久……”
“放心吧,沒幾啦!前幾日聖上已將她指給中山王了。”
“中山王?!”白棋訝然叫道,“那不是個糟老頭子嗎?比皇上還大一輩兒呢,怎麽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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