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雨輕蔑的看了穆恒一眼，道：“這次我站我爹這邊，你個老不修確實是欠收拾了。”
老頭聽喬思雨這麽立馬跳腳：“果然是個老頑固教出來的頑固，還以為你是個通透有趣的！”
“先別急，老妖怪我來問問你，情是什麽？愛又是什麽？你經曆過？你以為碰過姑娘就是情劫了？所謂眾生平等，但是你來這娼館可是把她們視作平等了？用錢買賣、消費她們的青春、身體又可曾尊重過她們的意願？尤其可笑的是跟呂祖相比，你的要是能悟道早就不用在那個破地方窩著了吧。”
喬思雨這一席話把老頭噎得直翻白眼，半晌沒再吐出一個字。
啪、啪、啪，巴掌聲響起，門外一個紅發高挑的白種女人走了進來，她用生硬的中文稱讚道：“這位公子的觀念太精彩了！我非常欣賞你，我們交個朋友吧。”
黑漆漆的眼睛，沒有一絲血色的皮膚，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從她走進來的那一刻，喬思雨就覺得血腥撲鼻，此時她站在眼前，竟讓喬思雨入墜血池屍海一般，渾身上下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這位姑娘是？”喬思雨皺著眉，冷冷的問道。
“我的名字叫露絲，頭一次在這裏見到你，第一次來？”紅發女人話的時候習慣性的抬高下巴，一付盛氣淩饒模樣。
“恩，第一次，很高興認識你，不過我這人慢熱，能不能做朋友，尚未可知。”喬思雨雖然個頭了不少，但是輸人不輸陣，精巧的臉上隱隱帶出一抹譏諷。
“你們東方的男人呀，真是死要麵子，難道我不能打動你嗎？”紅發女人微微向前低俯上身，爆露的晚禮服被她誇張的弧線撐的幾欲爆開。
不過眼前的波瀾壯闊根本不能吸引喬思雨，濃烈的香水味道和腥臭的腐爛血肉味道混在一起，竄入喬思雨的鼻腔，她恨不得一巴掌把眼前的女人抽飛出去。
“請問露絲姐有何貴幹？如果沒有別的事兒，我暫時不想請你留下來喝茶。”喬思雨麵露厭倦之色。
“真是無情呢，白長了一副好皮囊。”紅頭發女人一臉的惋惜，憐憫的看了看眼前相貌標誌的公子，聳了聳肩，大搖大擺的轉身走了出去。
門口淨塵正好和紅頭發女人走了個對臉，登時皺起了眉頭。
回到雅間，淨塵問道：“剛才從這裏出去的是什麽人？”
“師傅碰到了？師傅覺得她是？”喬思雨問道。
“她……”淨塵看了眼喬思雨身旁的美，欲言又止。
“美，出去看看表演開始了沒？今演什麽？看的人多不多？還有沒有座位？”喬思雨捏了捏姑娘的手，姑娘年紀雖然但也是這種地方長大的，人精一般，當然是明白他們有話要談，痛痛快快的離開了雅間。
這下房間裏就剩下淨塵師徒和老頭穆恒三人，淨塵繼續道：“她不是人，像屍又不是屍，看不出到底是什麽。”
“穆老前輩，你應該不是第一次見她了吧。”喬思雨把目光投向穆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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