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潔,我要回去桐城。明天早上回來,明天上午我如果又遲到了,你也學著先安撫一下病人。”慕綰綰收好病曆,小聲說道。
“你真的和容湛在一起嗎?”夏潔趴到桌子上,好奇地問道:“那官淩止怎麽辦啊?我覺得他好傷心呢!聽說……他住院了。”
慕綰綰的手頓了頓,飛快地抬頭看向夏潔,“住院?”
“哦,聽說昨晚動手術了。”
“怎麽回事?”慕綰綰回想前晚他抱她的時候,沒覺得他生病啊。
“不知道什麽病,我聽醫院的朋友說的,消息封鎖了,都進不去,醫生也是外地請來的。”夏潔擰擰眉,小聲說:“我就是覺得,官淩止好可憐啊……你就這樣不要他了。”
慕綰綰無言以對。
是啊,她就這樣冷心冷情地把官淩止推開了,外麵的人不知道怎麽傳,怎麽寫,怎麽嘲笑他。難怪會有記者堵在這裏!
雖然照片發不出去,但是人言可畏,一個小時之後,肯定這些消息會傳遍小城的。
她應該做出讓官淩止甩了她的樣子才好啊……
“你要去看他嗎?”夏潔推了推她。
“我先去桐城看教授。”慕綰綰扶著額頭,小聲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確實是我讓他難過了。”
“感情這種事,確實誰也沒辦法控製……我就是覺得他超可憐的。”夏潔嘟嘟嘴,抱著病曆回自己的辦公間整理。
慕綰綰呆站了一會兒,背上包就走。
反正已經成了狠心的人了,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繼續狠心。
辦公室一角擺著木質花架,上麵的花都是官淩止買的。她關門的時候,大聲說:“夏潔,把花搬到你辦公室去。”
不然的話,她會天天看著這些花,內疚到想死。
在這個世上,她最不想傷到的人,不是容湛,是官淩止!
官淩止那人,太純粹,太幹淨了。
而且她覺得容湛有能力抵抗世間一切妖魔鬼怪,官淩止卻沒辦法對抗那些企圖傷害他的妖魔鬼怪。若有第二個她就太好了。
——
吳教授很瘦,精神看上去也不怎麽好。此時他正捧著書,靠在床頭在看。他已經是晚期,熬不了多久了。化療能讓人形銷骨立,他瘦得已經脫形,讓人認不出來。
“吳教授。”慕綰綰歉疚地看著他,這麽久了,她居然第一次來看他。
“哦,你來了。”吳教授取下老花鏡,上下打量她一番,難得地笑著說道:“嗯,還是這麽漂亮。”
“吳教授。”慕綰綰鼻子一酸,把鮮花放好,坐到了他身邊。
“工作怎麽樣?新院校那裏你要多關注一下。”吳教授拿了朵花,聞了聞,低聲說道:“這對你今後的研究方向有幫助。”
“我其實也不想做大學者,就是想多掙點錢。”慕綰綰看著吳教授,小聲說道:“我才不想像您一樣,奉獻終身,最後一個人躺在這裏。”
“你還笑話我?我的學生不知道現在有多風光。”吳教授又笑了,一邊笑一邊坐正,“你看,你就很風光。”
“要是能用我的風光,換您的長壽就好了。”
“那還是算了,人總是要死的,我也活到這年紀了,沒什麽舍不下的。你呢,要努力賺錢。女孩子確實應該多一點錢傍身。”吳教授笑了會兒,聲音更低了,“綰綰,幫我辦一件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