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無心之過,母妃答應過不再追究,何必又一直掛在嘴邊”,慶王激動得整張臉都憋得通紅,又開始喘著粗氣。
秦太妃見此情景,頓感不妙,隻得放緩語調,溫言細語的寬慰道:“好啦好啦,十三郎,你如今身子不適,暫且不要去想這些事情,你且先將身子養好,不過是去趟蘇府倒也算不得什麽大事,母妃答應你便是。”
慶王見她鬆了口,這才寬鬆了許多,一連咳嗽數聲,再次咳出血來。
秦太妃心急如焚,趕緊扶住她,拿著帕子替他擦去嘴角的血絲,心疼道:“你才穩定些,醫師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不要動怒火,眼下你什麽都不可以再去計較,好歹你昨夜已見過了蘇家娘子,再過幾日就到了年節,親事也不必急於一時。”
慶王閉目養神了會,輕咳著緩緩答道:“兒臣無礙,我們還是早些回府吧。”
秦太妃也想著快些接他回府將養著,見他催促起來,心裏自是歡喜,連忙吩咐婢子們攙著慶王,一行人前簇後擁的出了酒肆,趕著回王府。
酒肆裏的掌櫃與博士們看到慶王府的人離去,提心吊膽了一夜,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了下來。
......
蘇寧兒的新宅中,蘇景與齊氏僵坐著都是一籌莫展。
這兩人雖有意阻止蘇寧兒再與慶王相交,可這樁親事本就是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強加給她的,如今二人有了情義,又要去拆散兩人,他們的確有些於心不忍。
之前蘇寧兒上吊的事情雖已過去數月,卻一直印刻在他們的心中,至今不敢忘記。
既然服不了她,二人也隻能先由著她自己的性子來。
齊氏在這宅子裏住了幾日,但心裏頭仍是記掛著蘇景與周氏的事情,此刻他正好來了,也免不得要問上幾句。
吩咐蘇寧兒到一旁坐下,齊氏看著蘇景,思索著問道:“郎可有回去看過阿香?”
蘇景悄悄的歎了口氣:“倒是回過一趟,隻是那孽障情緒有些不穩定,又聽了我要休掉她母親的事情,同我擲著氣,不肯見我,倒是十一娘為了府上和睦勸了我幾句,讓我將芸娘接回府安置便可。”
齊氏也正是這個意思,連忙追問道:“那郎是何意呀?”
蘇景仰望著麵前的茶盞,舉目無光,遲疑了會,頗顯無奈的答道:“且先過些日子再吧。”
焦慮的瞄了眼蘇寧兒,他又忍不住輕歎道:“眼下阿寧、阿香發生了這些事情,也隻能先將兩個丫頭安定下來再作打算,哎,阿香畢竟是我的女兒,她才這個年紀,就受如此重創,實在是叫人心痛。”
他那目色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緊盯著蘇寧兒,近乎央求道:“阿寧,我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受了委屈,你阿妹遭此橫禍也都是她咎由自取,可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都是一家人,阿寧你就算是看在二叔的麵上,不要再去與她計較,咱們蘇家也就這點血脈了,定要和睦些才好。”
蘇寧兒笑了笑:“二叔不必擔心,寧兒對阿妹並無惡意。”
蘇景苦口婆心的將話到了這個份上,她也不好讓他失望,隻要那祖宗安守本分,不要處處為難自己,她自然犯不著去坑害她。
正如蘇景所,她現在總歸是蘇家人,犯不著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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