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個時辰前,他還想著若是得不到月之眼就殺了這個孩子,可沒曾想這竟是他的女兒。
他甚至想過要用殺了薄煙的方式來換取月之眼,可是她卻竟給了自己這樣的驚喜。
薄煙,別恨我,從二十年前我們的情分便已經斷開了,二十年後,我們依然隻能做仇人,因為我們隻能是仇人,這樣你才能恨著好好的活下去,起碼要活的好,讓我後悔才可以,知道嗎?
如今,是我隻願你幸福,隻願你快樂,你和我們的女兒要好好的活著才行啊。
回京城的一路上,雖然有雲初這位醫術極好的郎中照顧著,可水門薄煙卻還是一直都未痊愈。
也不怪她體質弱,一路上勞累加上一直都掛心著女兒的安危,回來的時候因為沒有了擔憂使得精神一下子便鬆懈了下來,這才使得她如今尚未康複。
夏侯靖沒有想到父皇竟會親自到城門口迎接他們的到來,以往即使是他戰爭凱旋歸來也不曾受過這樣的優待。
夏侯靖帶著雲思雨下了馬車與眾人一起給皇上請安,而水門薄煙則隻是在馬車中靜靜的坐著。
外人並不知曉皇上的真正目的,所以皇上的表麵功夫自然要做足,他邁開龍步親自攙扶夏侯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辛苦了。”
“多謝父皇掛心。”夏侯靖恭敬的垂頭。
皇上點了點頭看了雲思雨一眼,隨即對隨行的大臣道:“朕就坐靖兒的馬車回宮,你們帶著玉輦先行一步吧。”
他也不等幾個愛嘮叨的老臣說什麽就已經在夏侯靖的配合下上了馬車。
夏侯靖與雲思雨對望一眼也趕忙跟上,雲初很有分寸的坐在了馬車外麵,與袖手一起並肩而驅。
迎接的隊伍緩緩往城中去,馬車動了起來,皇上坐到了水門薄煙身側看著她的臉色甚是擔憂:“怎麽樣了,傷口可還好?”
在進了大夏國邊境的時候夏侯靖便已經八百裏加急先給皇上送了書信,是以他知道水門薄煙被人刺中一劍的事情。
今日他會親自來迎接也是因為擔心,他必須要在第一時間看到梨兒才能安心。
“你不必太過擔憂,我很好。”水門薄煙隻是安撫的對皇上點了點頭,卻並沒有露出更多欣慰或是感激的表情。
夏侯靖與雲思雨隻是垂頭,兩人誰也沒敢說話。
“這次回來就不要再出去了,外麵終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平靜。”皇上沒有提任何關於之前那個男人的事情,也沒有說任何曖昧的話,可不知道為何,雲思雨就是覺得她的老公公對她的娘親很曖昧。
對於一個傷了心的女人來說,他的曖昧似乎有些自討苦吃了,可娘親真是好大魄力,她麵前的男人畢竟是個皇帝,是個九五之尊,怎麽會如此的容忍她的冷漠呢?
難道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男人總是有受虐傾向嗎?
“好。”水門薄煙點了點頭,一個字卻像是將自己的後半生都給承諾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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