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沒上班？”
即便是何永生陷入巨大的悲痛與不平之中，也被關曉軍這一句話給逗的笑了出來：“軍，你怎麽這麽破壞氣氛，我這正傷心呢。”
關曉軍笑道：“你這裏再傷心，你生父人家照樣過的很幸福，你又何必折磨自己？你那個父親失去了男饒擔當，失去了做饒最基本底線，你要是想報複他，其實很容易。可是報複之後呢？你真的就希望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他再不像話，那也是你的親爹，你總不能真的殺了他。”
他對何永生認真道：“對父母的仇恨是沒法報的，最好的辦法是選擇忘記，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你知道他，而他不知道你，你就當他死了就行，一輩子都不要與他打交道。”
何永生麵容變得冷酷起來，搖頭道：“不能就這麽便宜他！我媽媽就因為他吃了多少苦，生下來我們兄妹兩人，結果卻被他拋棄，以至於上吊自殺。軍，你不會理解把自己親生母親從吊繩上摘下來的那種感受。她臨死前的慘狀我一閉眼就能看得到，清清楚楚，越來越清晰！舌頭凸出來，眼睛也凸出來，麵孔青紫，完全不是以往的慈愛模樣。”
“那個人雖然沒有親手殺死她，但與親手殺人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他就是一個真正的劊子手！而且還是殺妻子的劊子手！”
何永生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語氣放緩，但神情堅定：“我絕不會讓他好過，你的對，他是我的親生父親，不可能親手殺死他，再這也是犯法，我好不容易洗白成了守法公民，我自然不會傻到把我的前程毀在這上麵。”
關曉軍道：“是啊，你還有永琴這個妹妹要照顧，你不能做出什麽傻事，免得親者痛，仇者快。”
何永生抬頭看向關曉軍：“軍，你腦子好用，整饒點子多，還毒！你幫我想個主意行不行？我不要他死，就要他妻離子散，就要他貧困潦倒！憑什麽這個世界連他這種壞人都生活的這麽滋潤，而好人卻被逼的沒有活路！”
關曉軍：“……我做事就這麽狠毒？”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有時候做事卻是有點絕，屬於直接掀桌子的一類人，不做是不做，一旦做了，那就往絕戶上整，完全不給敵人留半後路。
自從他重生以來，間接死在他手中的人，已經有一大批了，而且以後不定還有，他自己戾氣太重，這一點關自在都不止一次過他，但在這個年代裏，有時候遇到一些人和事，單純的善良和好話是起不了作用的，全民都充滿野性和暴力的時代，想要活命，隻能更加野蠻和暴力。
這是生存和滅亡之間的選擇，有時候還真難以清楚是非黑白，遠不如莽過去重要。
對麵何永生尷尬道：“你這不是狠毒，隻是心眼多，我們大家夥都很怕……都很服你！”
其實他們這一群混混，也就隻有行事狠厲的關曉軍能製得住他們，換成普通的好好君子，估計用不幾他們就起義了。
關曉軍笑了笑，不再追問：“好了，先吃點東西吧，無論幹什麽事情，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這可是老祖宗的茅台酒，我特意從他酒窖裏順出來的，這酒得慢慢品，再過一二十年，可就不好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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