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縣主果真了不得,教導出來的丫鬟都這麽能說,倒是令我刮目相待。”司馬玄望著大部分低下頭的村民,語氣裏充滿了諷刺。
南宮夭夭淡聲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雁錦隻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不像是那些心思不正之人,到最後自然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這話是何意?”司馬玄質問。
南宮夭夭微微一笑,眼底全是冷意,“殿下既然要玩遊戲,繼續裝傻就沒意思了。”
她說罷,不等司馬玄追問,麵對村民,大聲說道,“諸位鄉親,你們還有什麽話要問我的麽?如果沒有,我還得繼續去看病人了。”
這裏的村民,每人都受過南宮夭夭的恩惠。
再則,他們其中染過瘟症的人,與南宮夭夭感同身受。
這時,有一個老者站出來,“安平縣主,您就安心養病,好生待在這裏,如果還有誰敢趕您走,便是與大家作對。”
隻要有一人開口,其他人便跟著附和。
人群中的聲音越來越多,全是維護南宮夭夭的。
南宮夭夭想到了前世,她征戰勝利,站在城牆上,接受百姓的跪拜,而司馬玄同樣站在她的身邊。
彼時,司馬玄的眼神和此時的一模一樣,當時,她還不明白他眼神的含義。
如今,她都明白了。
那是不甘,憤恨,嫉妒。
她瞥了一眼司馬玄,輕蔑一笑,接著再次將目光看向村民,“大家放心,瘟症一日不除,我南宮夭夭絕不會離開此地,我會與大家共進退。現在,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對南宮夭夭說了感恩戴德的話以後,便各自散開。
“安平縣主,我真是低估你了!”司馬玄道。
南宮夭夭看著司馬玄,有些不解,如果今日的局是司馬玄做的,為何他這麽輕易就放棄了。
但,如果不是他做的,他這麽積極地帶著人衝進她的屋子,又是為誰做嫁衣?
“你把逼我走,對你有什麽好處呢?”南宮夭夭直接開口問道。
司馬玄假裝聽不懂,帶著些許憤怒,“安平縣主,你別血口噴人!我何時要趕你走了?”
南宮夭夭冷冷一笑,“嗬,懦夫!”
在她眼裏,司馬玄還是和前世一樣,敢做而不敢當。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司馬玄聞言,頓時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暴起,臉色青紫,想必是氣急了。
南宮夭夭太了解司馬玄,她當然知道什麽的言語最能刺激他,看到他這麽憤怒,她就知道,他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而司馬玄的痛苦便是她最大的快樂。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南宮夭夭冷聲道,從司馬玄的身邊擦肩而過,還不忘諷刺道,“下次換一個手段,你這麽低級的手段,讓我瞧不起你。”
司馬玄側身,南宮夭夭已經遠去。
他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全是殺意。
經過這一插曲以後,一切似乎又恢複了正常。
南宮夭夭的瘟症迅速好轉,這時,她收到了司馬煜的書信。
小夭吾愛,我安好,你可安?勿念。
短短數語,南宮夭夭看了無數次,她輕輕地摩挲著信箋上的字跡,仿佛那上麵還殘留著司馬煜的體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