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寧徽有些明了了陸鴻漸的意思。
“結婚第二天,特地請假,低調出行,不會是見男人吧?”
於思諾會見男人嗎?聽到寧徽這麽問,陸鴻漸的視線莫名就有些冷,詢問的意味帶著揶揄:
“你覺得她會是那種人嗎?”
寧徽想了想搖頭笑,隨即又眼波一亮:
“以於小姐的性格應該不會養小白臉,你這是擔心她嗎?”
陸鴻漸吐了口煙圈,整個人都帶著一種冷酷的理智與冷靜。
“我是不想節外生枝!”
寧徽笑了笑沒有接這話,而是反問:
“不放心的話,我派人去查一查!”
但遭到陸鴻漸的回絕:
“不必了!”
顯然,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還是相信她的人品的。
第二天上午八點,思諾穿了一身低調樸素的衣服,準時來到了長陽路,熟門熟路的交出了通知單和身份證,負責看守的吳警官看到她來,微笑著和她打了招呼,放行。
隔著厚厚的玻璃窗,思諾看著方昊戴著手銬,穿著藍色的囚服走過來,坐在了對麵。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思諾打量著他,方昊剃了頭發,留了板寸,下巴上冒著青青一層的胡子,皮膚略顯蒼白,右邊臉頰有一處刀痕,唯有那雙明亮有神的眼睛似乎在這八年的時光裏,沒有褪色,微微多了一些滄桑和疲憊。
記憶中的那個喜歡留著劉海穿運動裝打籃球的陽光少年,在這裏度過了最美好的時光,思諾握著話筒,心頭太多的感觸,又一次的不知道從何開口。
“小諾!最近過的好嗎?”
方昊率先打破了沉默,眼睛裏帶著淡淡的笑,好像還是當初那個跑的滿頭大汗的大男生在看著喜歡的女孩。
思諾也微微的勾起了唇角,朝他點點頭。
“伯父伯母都還好,奶奶身體還是老樣子,每個月會去體檢,方婷快要畢業了。”
雖然方昊的家人見她如蛇蠍,不允許思諾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但是他們的情況,思諾都知道。
方昊的笑微微的暗淡下來。
“照顧他們很辛苦吧!”
思諾搖頭。
“不辛苦,伯父伯母都能很好的照顧自己,他們基本不麻煩我!”
思諾說的事實,如果不是急救住院或者是特殊情況,方家的人不想看到她,這一點思諾沒有說明,方昊似乎已經想象得到。
當初,方昊的父母來探監時,思諾沒有辦法跟進來,每次看到她方昊的媽媽都恨不得吃了她一樣,後來在方昊的堅持下,她才有機會跟進來,再後來獄政科的人體諒他們的情況,給了思諾通行證,每個月都來看方昊一次。
而方昊基本上一年才願意見父母家人一次。
方昊垂下眸子,似乎不想和思諾繼續這個話題。
“我給你帶來了你想看的書,回頭獄警會給你。”
方昊的眼睛再度明亮了起來,他略顯粗糙的手指握緊了話筒,喉結也微微鬆動,口吻執著:
“小諾,你要等著我。”
思諾望著方昊如同突然間燃燒的火焰一般的眼睛,許諾:
“我會等你的!”
即使是一輩子,即使時光改變了我們的模樣,即使她一個人在外麵撐的辛苦,她都要等他的。
探完監,出了海城,思諾的情緒還有些難以恢複,每次見方昊都有些傷感,似乎蓄積了力量,又似乎等待著沒有希望的絕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