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駕沒有多久便到,“您想去哪兒?”
連月靠在車後座上,看不出來她喝了酒,隻覺得眉目清冷。
連月手撐在車門上,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鬼使神差得報上酒吧的名字。看來是,還沒有喝夠, 還想繼續喝一場。
代駕眉頭挑了一下,一般來說,喊了代駕的客人都是回家去的,這一位倒是特別,不過這是客人的自由,於是沒有多問,悶頭開車到本市新開的一家酒吧門口。
代駕下車之後,連月在車裏補了一個妝。
她很少化濃妝,但去酒吧裏麵喝酒,自然是不能清湯寡水,加重了眼妝,畫出一個小煙熏,再加上透著金屬光澤的鐵鏽紅唇妝,看上去陌生卻不錯。她要的就是這種看上去判若兩人的感覺。
連月本來以前就有畫畫的底子,化妝跟畫畫其實是相似的,講究色調搭配和暈染技巧,對著鏡子裏的自己,連月嘖了一下唇,評價說,“看來手還沒有生。”
脫掉風衣外套,裏麵穿著一條很顯身材的裙子,便多了風情,少了端莊,尤其是搭配著她現在的這個妝容,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變化。
連月隻是抱著放鬆的心態進去,從前也不是沒有來過,隻是後來事情太多,來得次數便少了許多。現在連安不在身邊,她回去也沒有意思。
一個人喝酒,在酒吧裏麵很容易招人搭訕,尤其是她這樣漂亮年輕的,身材不錯,眉目卻帶著冰雪寒意,更容易撩起男人的征服心理。
連月打發了幾波人走,覺得不厭其煩,點了一支這裏最貴的酒,但凡識貨的玩咖就不敢再過來,沒有那個資本。
坐了一會,又覺得無趣,便有離開的想法。
結果,有人攔住她的去路。
“美女,一個人啊 ?賞臉喝一杯啊?是不是你的金主,回去陪老婆了,不肯陪著你,讓你獨守空房?來啊,哥哥滿足……”
你那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砰,說話的人感覺到額頭劇烈一疼,液體流了下來,也不知道是酒還是血,這個女人竟然一言不發就拿酒瓶子砸他的頭。
連月從來沒有這麽衝動過,她一個人,確實不應該在這種場合下動手,理智是這樣告訴她的,可是怎麽說呢,不爽就出手的感覺真的特別舒服。那個人說的金主、老婆之類的言論,正好踩在連月的怒點上,脾氣一下子爆炸。
陳寶兒算什麽老婆,她發那種短信不就是宣揚自己的地位,向她示威,又加上喝了這麽多酒,酒精作用下,人真的會衝動。
對方立刻冒火,連月動手歸動手,卻沒有想好後續,結果一股力量直接拉走她,“快跑!”
耳邊傳來這樣的嗬斥聲,連月的身體比思維更快,立刻跟上這一股力量,都沒有看清楚帶她走的人是誰,直接被他拉著往外跑。
背後有叫罵的聲音傳來,連月被前麵這個人帶著,腳下步子飛快,一直跑到酒吧外麵,穿過巷子,躲進僻靜的角落。
心跳噗通,噗通,跳得格外激烈。
連月感覺整個人身上的血液都在燒,確定安全下來之後,才覺出不妥來,她這才發現這個人似乎靠得離自己太近了一些,他呼吸的時候,熱氣呼到了她的皮膚上,沒有酒味,卻有淡淡的草木香氣,若有若無的那種。
她立刻直起腰,跟他拉開距離,皺起眉頭看向對方,今天晚上她真的夠瘋狂的,一個人去酒吧喝酒,遇到流氓,又跟著陌生人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子。
“是不是應該自我介紹一下?”
對方開口,聲音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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