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人?夠勁兒啊,惱羞成怒了?”對方卻沒有惱怒,畢竟餐廳裏麵還有其他人,他壓低聲音,“這筆帳我們等會到房間裏麵算。”
“你做夢!”連月順手操起桌上的紅酒杯,磕碎一角,捏在手裏,玻璃的鋒利在餐廳的燈光下閃著冷光強,“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在這裏浪費時間,你敢動我一下,我就讓你血濺當場。覺得我看起來做不到嗎?我學美術的,專門跟醫學生了解過人體結構,哪兒最痛哪裏一刀紮下去血能噴到天花板上,再高超的醫術都沒有辦法救回你,你想試試?”
對方卻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這裏有我的保鏢,我怕你最後誤傷到自己,這樣就沒意思了。你要是死了,那可是誤傷,你自己自作自受。”
可能是吃準了連月沒有那個膽色,宋唐嘴角含著嘲諷的笑意。
“連月。”
這個時候有人叫了連月的名字,熟悉的聲音,緩解了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明燁就那樣突然出現,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跟他有三分神似的男人,不過看上去要更加成熟,正是明燁的二哥於民君。
“拿畫筆的手,就不要玩這麽危險的事情。”明燁看到了連月眼底的殺氣,跟那次在酒吧裏麵一樣,他知道,她真的下得去手,女人狠起來的時候,可以出乎男人預料。
“明少。”宋唐也認識對方,於民君跟他算是老熟人了。
於明君走過來,雙手插袋,生意人臉上總是看上去很和氣的樣子,“宋少,真是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麵的時候,可是在那人間盛宴上,時間過去得真快。梁小姐,你怎麽在這裏,紀少出事了,你快去看看他。”
“十一聯係不上你,所以拜托我找你,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讓你不要擔心,隻是要走一些程序而已,會沒事的。”
那個宋唐一聽明燁這種說辭,心裏麵也起了疑惑。梁國棟是說紀宴這一次身敗名裂,最起碼要坐十年牢,所以他才會來見連月,女人嘛,睡服她就可以了,自然會乖乖聽話的。但是現在於家兄弟的說辭卻跟他了解到的有矛盾,到底相信誰的?
明燁繞過於明君,站定在宋唐的旁邊,微微俯身,壓低的聲音透著森冷的威脅,“我和紀宴從生下來就認識,他家裏的情況不要我多說,大家都是這個圈子裏麵的人,肯定是知道的,但你和他關係一般,可能不太了解他這個人的性格。他喜歡的玩具不能外人碰,他的床不能給外人碰,哪怕是他不要的東西,沒有他允許,外人也不能碰。他現在隻是遇到了麻煩,你就在這裏急不可待,你是覺得他現在遇到麻煩就不能拿你如何?色字頭上一把刀。”
明燁的手不輕不重的在宋唐肩膀上拍了兩下,那個被他碰過的地方泛著涼意。
於明君的眼神落到明燁的身上,可能明燁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熟悉的人看了隻會覺得陌生得很。
宋唐打了一個冷顫,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立刻清醒過來,是啊,紀宴現在的情況還沒有塵埃落定,就算是紀宴栽了,卻又不代表說紀家完蛋了,紀宴的背後是紀老太太,隻要老家還在,紀宴就還有希望。怎麽就著魔了,聽信梁國棟的挑唆,急吼吼得下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是的,連月是挺一個特別又有韻味的美人,是宋唐喜歡的款,可是如果要遭到紀宴記恨,那樣的代價不值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