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其實不是難事,隻是拒絕救過自己命的人,難度增加了。
薑茵現在心裏都覺得不舒服,她不想說話。
“我知道。”陸晉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她求的是錢,是其他的東西,我都可以盡我所能去滿足她。”
但如果是為那個人求情,這就沒有辦法,難以從命。
薑茵聽懂陸晉陽的言外之意,再沒有說什麽。
陸晉陽從後麵抱住薑茵,呼吸撒在她脖頸後的肌膚上,薑茵抬手握住他的手,“我不是有為那個人開脫的意思,我隻是敘述事實,如果不是他,梁蕙說不定就對我的動手了。她想要折磨我來著。”
陸晉陽親了親薑茵的頭發,沒有再說什麽,可是心裏卻覺得難受。那些天的經曆,她隻對警察談起過,也說得簡單。
抓到梁蕙的同夥,也是陸晉陽派出去的人的功勞。
都知道是不愉快的經曆,所以就都閉口不談。
有些事情,隻能夠交給時間。
慢慢得,可能就淡去了。
隻有一件事,讓薑茵時常覺得焦躁,那就是廖琳的消息。
那天在單身派對上的事情,薑茵竟然是一點印象都無。
所以警察詢問她血跡的事情,她一點答不上來。
因為梁蕙人已經死了,所以重點都放在了那個叫狗哥的男人身上。
狗哥說不知道,事情都推都了梁蕙的身上,可是一個死人,也不能夠出來為自己辯解,這件事怕是卡在那裏,沒有任何緊張。
薑茵回家拿東西,卻不想家裏竟然有人,薑景驍居然在書房裏麵呆著。薑茵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打翻了東西,正手忙腳亂在那裏擦,估計是已經無法挽回,抹布就那麽惱火地往旁邊一扔。
“哥。”
走進去,那味道就讓人皺眉。
推開窗戶,一邊往煙灰缸裏麵澆水,一邊拿眼神看著對方。
薑景驍攤開雙手,摁滅手中的煙。
一縷青煙,在火星的掙紮中消散。
“可是遇到什麽難事了?”薑茵關心道。
很久都沒有看到薑景驍這樣愁眉不展的樣子。
薑茵多是見到哥哥或溫和或意氣風發,像這樣苦悶煩躁,倒是稀罕。
“你跟我說一句實話。”薑景驍忽然說,“是不是廖琳又躲起來了?”
薑茵:“……”
薑景驍留意到薑茵無語的眼神,自嘲一笑,想當初他為她躲他那件事不高興,現在卻又希望她能夠故技重施。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如果是那樣的話,至少證明一件事,她應該會平安無事。”薑景驍又想抽煙了,可是薑茵人在旁邊站著,他也心疼妹妹,隻能走到窗邊站著,“她玩消失不告訴我,那也是她的自由。想當初是我不肯邁出那一步,就享受著感情裏的曖昧,反倒怪她不把我當一回事。”
薑茵抱手,想生氣又覺得心疼,“你也別太沮喪了。沒消息,說不定就是最好的消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