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上一次是怎麽來的勇氣，反正現在的她，像是僵硬的木頭，一動不動的躺在床的最裏麵。
這床硬的就像是石頭一般，整個背都有些疼。
反而北宮嶼，淡定自若，背對著她。
“北宮醫生...”輕輕一喚，想確認他是否醒著。
“北宮醫生？”
“還不快點睡覺。”其實，此刻的北宮嶼也有些異樣，上一次她是吃了菟絲子，對著他上下其手。
可是現在，兩個無比清醒的人。躺在一張不算大的床上，中間還隔了很寬的一段距離。
“你，這個南煙，究竟在找什麽？”
“不知道。”語氣有些煩悶。
“找了那麽就，不管是人還是地方，都應該是找到了啊。”
北宮嶼原是緊閉著眼睛，突的睜開，“獸魂世界，想要找個地方，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就像是當時的厭火都？”
“不僅有結界，有的地方可能本身不存在，會在特定的時候出現，所以找的人，就得一直等。”
人動了動身子，可是床實在不是結實的好東西。晃的另一個人心裏直癢癢。
“這樣的地方，會藏著人嗎？”
“混沌時期，這樣的地方都是神仙住的。”想了想，身邊便有這樣的人，“堂庭以前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應該怎麽描述呢？自己也是偶然聽起堂庭回憶以前的事情。
“那種地方，看似虛無，可是隻要想讓世人看見，便自己會出現。”
“若不想，那豈不是永遠都看不見了？”
桑子若一邊還在好奇堂庭的身世，一邊又替南煙覺得可惜。
“或許，南煙不是在找這個地方，而是在等。”
“等著這虛無之地的人自己出現。”
人想得出神，一時間困意全無。
倒是北宮嶼沒有動靜，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他似乎睡覺很輕，隻要稍稍一動，他就會翻個身子。
突然麵對著桑子若，即使隻是借助月光，她還是舍不得閉眼。
“北宮醫生？”再次確認他是否睡著。
隻聽見他哼了一聲，不禁有些可愛。
這個詞語出現在他身上，似乎很不搭調，可眼下，卻無時不敲擊著桑子若的心髒。
多想伸手去探究他臉上的一眉一唇。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不敢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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