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無是在一個月以後蘇醒過來的,身體上逐漸柔軟起來,不似開始時候的那般僵硬,可是目光中的空白,讓人心寒。
許南煙知道,他現在還隻是一具軀殼在維持著,身體裏的獸魂意識還沒有跟著回來。
不過,意識什麽時候回來,還會不會回來,齊鳴沒有告訴過她,隻是讓她繼續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在醫治。
更讓她絕望的是,雖然身體已經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了,可是胸腔的黑點還在不斷的擴大。不過隻是速度的快慢而已。
從歡蕪回到軍營,她帶來了很多的醫術,白的時候就照顧著齊墨無,到了晚上,她就坐在他的床邊,靜靜的看書。
“煙兒。”許蒙在外麵叫喚。
已經好幾沒見著女兒的人影,他不免有些擔心。
“爹爹,怎麽了?”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他...沒事吧。”許蒙一直都有些愧疚,卻不知道這份愧疚應該放在誰的身上。
是許南煙,還是齊墨無。
“一在好轉了,應該馬上就可以真正的醒過來了。”
“那就好,你也別太累了。不然這子醒過來,看見你如此憔悴,是要傷心的。”
“知道了,爹爹。”
許南煙突的心裏難過了起來,因為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等到他想起自己,是否到那個時候,自己已經容顏老去,青春不在。
送走了許蒙,她沒有入營帳,而是轉頭去向了一個山洞裏。
這便是她為了醫治齊墨無采藥的地方。
是采藥,其實是為了騙過所有人。齊鳴告訴她的方法,不能將蠱毒清除,但是可以控製。也是因為這個方式殘忍,所以他也不相信有人能做到。
偏偏,齊鳴遇上的是許南煙,這個執著於己的人。
掏出一把匕首,輕點了些魂法在上,然後許南煙對著自己獸魂的印記處下刀。
她的印記在腹部,是個血液盛茂的地方。輕輕落刀,血慢慢從裏麵流了出來,不過,不是她所需要的。
手腳得很快,因為刀還需要剖的更深,更用力。
直到...刀口直接刺向身體裏的獸魂。再將獸魂之血取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她總是分不清哪個是身體的血,哪個是獸魂之血。所以總是會疼的暈了過去,然後又隻能從頭再來。
現在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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