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可以有重來的機會,我或許應該再堅持一會。
再...堅持一會。
堅持到你回心轉意,我便不會步入深淵。那我此刻,是不是就不會躺在這裏...
這個生我,育我,最後葬我的地方。
此生,我愛過兩個人,傾盡所有,轉身才發現,無人愛我。
這便是我的結局,一聲渴望熾熱,卻不得不在這冰冷的土地上,安葬無憂的靈魂。
太陽像是一位懂分寸的觀眾,適時退場。將無盡的黑夜,留給那些空洞的軀殼。
又或者,是寒冷出來做了裁牛稟報了勝負之果。
“香吟。”
姚書雁瘋了一般從坐騎上衝出去。
他沒有想到,人就這樣輸了,輸的徹底。輸給了一個寂寂無名的女子。他怨不得,恨不得,卻痛得。
“香吟,你出來啊。”
雙腿無力支撐他,隻能膝蓋著地,看著那個無盡深坑裏,有一個泥土包裹住的蠶蛹。
殼一點點碎裂。姚書雁一頭子紮了進去,絲毫顧不得敵我身份,還有他族長之尊貴。
眼下,隻有香吟,是他唯一重要的。
“姚...書雁...”
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土裏發出動靜。還能聞到香吟身上專屬於她的注香。蘭花香尤為濃烈。
他伸手扒開香吟身上的土,卻看見一個臉色忽白忽紅的臉。熟悉的五官下是扭曲的表情。
“別話,我帶你回去治病。”
“沒用了。”香吟痛苦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就好像曾經那個單純的她會流露出的模樣,沒有憂愁,整日開心。被父親捧在手心,被兄長視若珍寶。
她的悲劇,不是她的錯,反而是她身邊千千萬萬個人無心的結果。可最終受害的,卻隻有她一人。
“姚書雁,你知道嗎?我其實根本就沒有到金靈級之外。”剛過去的美好笑容下,迅速變成了一張無奈的苦澀。
“可是我為了要嚇唬你。”
“你是為了要嚇唬大哥吧。”
他看的多透徹,可又能怎麽樣呢?釀鑄她悲劇的人裏,自己是逃脫不了罪責的那一個。
沒準,是最嚴重的那個。
“哈哈哈。還是被你看穿了。”
香吟撐著最後一口氣,堅持要坐起來。後背靠在姚書雁的前胸。陣陣溫暖傳來,她卻已無法接收。
“空桑之流的晚上,還是那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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