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桑子若心事重重的模樣還是沒能隱藏住。
她總會蹙眉深思，不像往常那般活潑多話。安靜的在一旁，惹人側目。
可北宮嶼什麽都沒有問，隻是看著她，好像能從她的表情裏知道答案一樣，卻發現越來越看不懂的人，就是桑子若。
“北宮...醫生，我沒事的。你不要總是看我。”
桑子若連眼神都沒有落到他的身上，就感受到旁邊透過來的審視目光。
“恩。沒事就好。”
回到瀾玉殿，已經是晚上了。她都不知時間竟然過的那麽快。在東街陶館裏就過了一。
可能跟顧挽笙的相處，是自在舒服，所以不覺得煎熬。卻不想陶館外的人焦急四溢。
站在姚書雁寢宮門口，她卻駐足了很久。
那個關於吸食魂法的秘密，她當真想知道？
或者，即使知道了，她真的可以全然接受？
“需要我...陪你進去嗎？”
北宮嶼適時的出聲，打斷了她的沉思。但他卻知道，桑子若現在應該並不需要他的陪同。
在他曾經的計劃裏，桑子若是不應該有秘密的，甚至不需要有多餘的情緒。
她是工具，是達成目標的關鍵一步。
可真的相處久了才發現，自己才是那個不停在退讓的人。他以一個別人都反駁不聊借口，在跟桑子若一個盡可能快樂的時光。
就像現在這樣，他允許了桑子若在心底埋藏下屬於她自己不想的秘密。
“不用了，北宮醫生，你先回去吧。”
“我可能需要很久的時間。”
“我還是在門外等你吧。”北宮嶼的聲音很柔。好像池塘裏的漣漪般，不驚濤駭浪，卻足夠沁人心脾。
桑子若沒有拒絕，隻是點點頭。
正要轉身的時候，人再次開口，“是關於?琈的事情嗎？”
她身子一驚，想趕緊掩飾，卻已然來不及。隻是用頭回答了他的問題。
留存秘密已經是她做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了，若是還要讓她欺騙北宮嶼，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奈何他又那麽聰明，聯想到姚書雁，就能想到是跟聖器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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