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殿下，自然是有別的原因。”
“什麽原因？”步步緊逼。她卻更焦慮。
顧老頭擋在顧挽笙前麵開口，詳盡且妥帖的解釋道：“更多的事情我們現在不能，但一會到了中土垣城，殿下就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一牽”
“中土垣城？就是挽笙的那麽秘密基地？”
“沒錯，當年騰蛇一族被滅族，因得了貴人相助，出走中土，後又有女媧娘娘顯靈，我族人才好不容易抱住了絲絲血脈。”
“當年的事情...”頓了頓，桑子若還是轉了話鋒，“你們為什麽會找上我？”
顧老頭笑的慈祥，習慣的捋著胡須，卻始終不作答。
這樣的反應，桑子若知道，恐怕是他不能，自己便不強求。心裏卻沒有了提問的想法。
於是，馬車裏又陷入了安靜。
“我們...是在逃嗎？”良久，她看著馬車上唯一的窗戶。晝夜不停的跑，像是在躲避追兵似的
“騰蛇族的命運，好像始終都在逃。”
顧老頭沒有正麵回答，可是聽起來卻很令人動容，心裏不免有些難過。
“其實，我是擔心有人會搶走殿下。”
“爺爺，你又犯糊塗了，難道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嗎？”顧挽笙沒有點明，可是語氣卻是憤然。
這憤然裏，是桑子若熟悉的。她正在討厭一個人，一個與整件事情息息相關的人。
而顧老頭斂起笑容，反而指責起了顧挽笙，“你還是個孩子，自然不懂。”
“我不懂，可我不糊塗，他想要搶走姐姐，無非是私欲。”
“他...”
桑子若開口，兩個人立刻安靜了下來，等著她開口問話。
可想了半，才覺得自己興趣缺缺，於是閉上了嘴，順便閉上了眼睛。此時此刻的她，不想思考，更...不想思念。
“殿下就不想知道，我同他的事情。”顧老頭也沒有點名道姓。
“爺爺...”
“不想。”
桑子若搶在顧挽笙前，拒絕了一牽又補充一句，“比起這個，我現在更想知道，在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我會到了如今這一步。”
“到了中土垣城，殿下就能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了。”
完，馬的一聲喘息，澆滅了所有的對話。風還在呼呼的吹著，沙子依舊被卷起又落下。
她看得出神，一望無垠的沙漠都是這顆顆粒匯聚而成，但它們仍舊被風玩弄著，操控著，擺布著。
就好像她和北宮嶼。即使她如此渺，渺到無人問津，卻也淪為了他的棋子。
在馬車裏渾渾噩噩不知道過了幾。它終於停了下來。
桑子若有些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可是腳落地時，輕飄飄的踩不實在。顧挽笙順勢扶住了她。又安慰道：“姐姐習慣了就好。”
原以為是路途遙遠的關係，等她看清楚時，才發現這個所謂的中土垣城，不過是一個廢棄聊都城。
斷垣絕壁，瘡痍滿目。被風化聊城名早就看不清楚了。
顧老頭上來解釋，“這裏原本不叫這個名字，是宮主重新取的，垣城，便是土的意思，又有保護之意。”
“倒是和騰蛇族的處境很相似。”
“外麵的，是若兒嗎？”
地底下，一個羸弱的聲音響起。桑子若心頭抑製不住的一絲激動，陡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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