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還沒有好。為什麽出房間了?”
“我在想我究竟虛度了多少光陰。”
這話聽的人莫名其妙,的人又故作高深。其實也隻是因為她今偶然得知自己馬上要過五千歲的生日了。
可在她的印象裏,自己應該還是個孩子才對。
“我以為我還是可以隨便胡鬧的年紀,沒想到我都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
“姬媱...難道你都不記得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了?”
人回頭看了他一眼,落寞中絲絲迷茫,“不記得了。你為什麽我會不記得了呢?”
“難道是因為有什麽痛苦的事情,老爺想要讓我忘記嗎?”
“你才沒有什麽痛苦的事情呢。”北宮嶼跟著她坐到了池塘邊。
兩個人並肩而坐,不近不遠的距離,正好觸動的心跳。麵上卻隻是平靜的看著一池綠油油的荷葉。
像是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她偏頭看著北宮嶼的側臉。看久了才發覺,他的下巴上有些胡子,看上去應該很堅硬。
“你活的很瀟灑,該吃吃該喝喝,該打架打架,該逃跑逃跑。我倒是從未見過你煩惱。”
“以前的我是這樣的嗎?”
她的言語中,竟然有幾分羨慕,仿佛那是她想象力的完美生活。如今卻真真實現了。
不過現在什麽都想不起來,讓她有些難過。
烈日下,她突然想做點北宮嶼口中肆意的事情。將鞋子幹脆的脫在一旁,兩隻腳放到池塘裏。
“你幹什麽?”
沒等北宮嶼反應,就走出去好幾步。池塘的水不深,沒過她的腿,將裙邊沁濕。可她的笑容卻更純粹了。
北宮嶼聽過一句話,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他覺得這句話在心目中,有了一個確切的形象,便是眼前的,失憶聊姬媱。那明朗的臉頰上,是夏日的光。
能洗滌人心,能蕩漾肺腑,能拉扯著他的目光。
“這個季節的荷藕都沒有了,隻有蓮蓬了。”著,眼疾手快的從一片荷葉中采摘了一個。
新鮮的蓮蓬整一個綠色,卻覆蓋著薄薄一層灰白,似是保護色一樣。
把在手裏,又往北宮嶼那邊走了回去,“這個勉強可以吃。”
“不過,若是能沾些白糖,會更甜的。”
“你好像偏愛甜食。”
她拿起一個蓮子,撥的極為認真。但是撥了好幾個都是幹幹癟癟的。她的表情漸漸凝重,手裏的動作還在繼續。
不在意她是否回應自己。好像就這樣看著她就很滿足。
這種感覺,是他跟姬媱在一起快五百年時間,一秒都沒有感受過的。就連北宮嶼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好是壞。
反正,他很喜歡。
一整個蓮蓬都快撥完,也沒有一個送到嘴裏的。她當然著急了,急的頭上冒出絲絲細汗。
北宮嶼看見了,看見了也不敢動作。可那些汗仿佛有種魔力似的,在吸著他的手抬起來。
這樣的吸力太強。他是放棄抵抗的將手抬了起來。在半空中的時候,她突然抬頭。
手裏一顆完整的,飽滿的黃燦燦的蓮子,“這個好,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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