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隻是淡淡笑了笑,“我想你一定會來的。可是等了很久你未來,我又想著是不是你出事了。”
“你就沒想過,我是因為別的原因。”
搖搖頭,“我想不到。”然後,淡淡的笑容變成了燦爛的,耀眼的,奪目的。
她似乎隻是在笑話自己傻,並沒有因為北宮嶼的失約而生氣。這樣的人,他確實配不上,可如今,這個問題,確然不重要。
兩個人在透黑的房間裏待著,她突然起身點亮療。
這時候,北宮嶼才發覺她今日美到了極致。鮮豔的紅色將她整個人襯的發光。頭發梳的溫柔妥帖。
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同自己,地上還有她帶回來的一卷畫卷。
“其實,我有東西想送你。”
拿起地上的畫卷,然後緩緩打開,嘴邊還在不停地著,“這段時間,我同康先生學畫畫,原本是想給你描一副丹青的。”
“可是,無論我怎麽畫,始終有些想不起來你笑時的模樣。”
展開畫,是她。
在畫中她穿著一套淡綠色端莊的漢服,頭發簡單的束了一個發髻,手裏一枚團扇。倒是淑女的很。
不過,將自己的丹青送人,確有些怪異。
“所以,我就想著,反正這畫是給你當禮物,畫你反而有些怪異。”
“於是你就畫了自己?”
北宮嶼對畫不甚了解,可畫中的人很生動,至少除了模樣,還有屬於她自己的神韻。那神韻單純柔軟、善良又溫暖。
不是姬媱,就是她。一個從未出現過的人,一個占領了這身體的,現在的主人。
想著,輕輕抬起了手,撫上她的臉頰。
“這可是我照著鏡子才好不容易畫出來的。”她在抱怨,嘟起嘴巴,不經意的孩子模樣,確然是她。
北宮嶼拿著畫,頃刻間便確認了一件事。
他愛的,是這個陌生的,讓他想親近的人。
這個人會笨拙的學幾個月畫,隻為了給他送一份禮物;這個人會等在一個地方,不問來時;這個人會將他的話放在心裏;這個人會把蓮蓬上最好的蓮子給他。
這個人,是她。
“為什麽送我禮物?”
“想讓你時常可以看到我。”她低鐐頭,多了幾分羞赧。臉在他的手裏更加滾燙燙的。
燒著的不止手,還有北宮嶼一顆冰冷的心。
“為什麽想要我時常看你的畫像?”
這話,一步步在逼近著她的真心。原本他確打算慢慢來的,可如今他料知不了任何事情,隻能珍惜著和她的一分一秒。
因為他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會在什麽時候,以何種方式消失。
所以他等不了了。
“因為...因為我總是想你,一想到若你不想我,感覺不是很公平。”
“為什麽總是想我?”
北宮嶼慢慢在湊近,距離約近,她的話越真切,越動人,越能牽起夜半的風,吹著萌動的一顆心。
果然,他的計謀得逞了。人頓了頓,“我...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
她的頭輕輕被抬起,兩個鼻尖無礙地碰在一起時,觸發了今夜最亮的一顆星星。這顆星,是他眸子中的倒影。
無論她是誰,北宮嶼愛的,是此刻他手心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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