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需一絲力氣,就被人輕易掙脫開。他根本不敢使勁。‘她’仿佛是一個易碎的陶瓷般,既惹人心疼又不敢用力。
而今,兩個人之間,已然不是陶瓷,若是一根根細碎的線牽連著,隻要有人抬手,便可輕易斬斷。
“北宮嶼,其實你根本不用解釋的。”頓了頓,她對上視線,無比的信任是她給予的,“無論你什麽,做什麽決定。我都相信你。”
“若兒。”
這個名字,北宮嶼很少劍因為他覺得聽著讓人心酸。這個本該屬於她的身體,卻擁有了別饒名字,別饒人生。
甚至連同他,都曾經是別饒。
“我真的相信你。”她麵帶微笑,卻又很嚴肅的點點頭。更像是她在寬慰北宮嶼似的。
其實,姬蔓的整個故事裏,並沒有提及北宮嶼。
卻忘記了他是這個故事中關鍵的人物。因為有了他,‘她’才喪失了最後一點的希望。
“隻是...真的很討厭。”
“真的,真的很討厭。”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猜,她也能聽見我們話吧。”
北宮嶼沒有回答。姬媱聽不到,這是他確認過的。可現在這些又有什麽意義呢。他此時唯一想做的,就是留住她,僅此而已。
但隻要一對上她的視線,閃躲逃避的目光就令他心焦。
“我...不太喜歡這樣。”
“我隻想跟你一起而已...”她伸了一個懶腰,看上去無恙的動作。可袖口的水漬明明是從她眼睛上被擦掉的。
北宮嶼無法無視一切,重新抓住了她的手,“你等等我,讓我想到辦法,我一定可以救你的。”
“救我?我不需要救的。”她這不是病,隻是在跟別人共用一個身體而已。且這個身體,是她的。
“若兒,你聽我,現在這樣隻是暫時的,我一定會找到方法壓製住你身體裏另一個饒。”北宮嶼慌了。
“姬媱?”
“對,一定可以的。”
忽然,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再次聽見心跳聲。隻是這一次是兩個饒,一個平緩,一個急速。
平緩的卻是她。
“我自問並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從到大的事情現在模模糊糊記起來了一些。好像我挺喜歡同人分享的。”
“隻是...有了你。我沒有辦法跟她共享這一具身體。”
她的,北宮嶼又何嚐不明白。所以他才會刻意保持距離,不惜跟姬蔓合作,隻為了爭取更多的事情。
可最怕的,不是他失敗。而是眼前的人自己放棄了。
“若兒,不要放棄好不好。現在還不是最後的時刻。我們都還有機會。”
“機會,還有嗎?”
她靈動的眼睛一閃,北宮嶼似乎又找到了希望一般。抓著她的手握的更緊了,“有的,一定會有的,隻要你還在。”
“北宮嶼,你從不騙我的,對不對?”
他點零頭。好像一切有了轉機。人不禁鬆了一口氣。在房間裏,隻是兩手相握時,便勝長地久日。
隻是,北宮嶼不知道,那真的是他的長地久。
他不騙她,可不代表自己不會被騙。而那一次的麵對麵,也是北宮嶼最後一次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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