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曾回答，不著痕跡地點點頭。
“那後來你又出現也是因為要找一個合適的身份，繼續保護我？”
這問題，她沒能及時回答，而是再次看向了顧老頭。好像這簡單的問題，變成了一個極為複雜卻不可言的秘密。
反倒是顧老頭，勸解道：“既然如今已如此，殿下又想知道，你便都了吧。正好我們也想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
“當真能？”
筱雨問的，不是任何人。而是她在糾結出口的後果。
從前是顧老頭陪在殿下身邊，他對北宮嶼的態度是同整個騰蛇族甚至整個獸魂世界的人都不盡相同，他認為覺得北宮嶼是一個情誼深重的人。
可如今，筱雨在蓮台閣生活了數月，不禁竟也有了些認同顧老頭的看法。
“其實，那個時候在蓮台閣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我被獸族的六耳獼猴附身了。”
“你什麽？”三個人同時發出了疑問。
桑子若作為唯一當事人，自然最了解，“你，當我再遇到你時，你已經不是騰蛇則的筱雨，而是被六耳獼猴附身的其他同生體了？”
茹頭，又繼續道：“不過，好在我的魂法比入侵我的獸魂高強，所以雖然被困的不能講她趕出去，也控製了她不少行為。”
“可是，六耳獼猴都用你的身體做了些什麽？”這問，是顧老頭提出來的。
如若有絲毫意外，整個計劃都有可能被察覺，或者被有心人發現了他們的棲息地，所以作為現在族中最年長的人，他難免憂心。
“入侵我的這六耳獼猴，應該是東方雲謙派來的人，我數次聽見他們的對話。除了向獸族傳遞些殿下的情報，似乎沒有什麽關鍵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獸族的人利用你，來監視我，可這是為什麽呢？”
“自然是知道了你魂缽的身份，而東方雲謙又是姬蔓的未婚夫，所以他才想到這方法的吧。”
顧挽笙抱著手，憤憤感歎，“真是卑鄙無恥的人。”
人嗎？
可為什麽桑子若卻不禁有些羨慕呢？
她見過一次東方雲謙，看上去是習武之人，做大是大非決斷之人，卻有如此細膩的心思。想必，他隻是為了討姬蔓的歡心吧。
這樣一個宗係之子，竟然可以為了心愛的女子做到如此，難免不讓人羨慕吧。反正她桑子若是沒有這樣的福分。
“最嚴重的一次泄密，可能就是去往諸沃之野時，在邊境線她找來了獸族士兵圍剿我們了。”
“我想知道的也是，我們走散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殿下，雖然我被人附身了，可是整件事情也都是我的問題，我不止屢次向對你下手，那一次走散以後，我還...”
筱雨用的是‘我’。可誰都知道，真正犯事的人，是六耳獼猴。
即便是桑子若，她也能理解。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讓她心中有種不祥的預福
“我殺了...殺了顧淒雙。”
“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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