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記了起來。逐漸的,這句話也同樣變成了她的信仰。
“我不明白。”
“殿下,騰蛇族四散各地,宮主就是傾盡全力也沒能恢複當年盛況的一絲半點,所以她將全部的魂法注入你的體內,為的隻是讓你活下去。”
“活下去?”
而這三個字,對於桑子若來,同樣是信念。無論過了多久,哪怕她喪失記憶,這三個字不斷的在她腦海中重複著,支撐著。
哪怕卑微,哪怕無望。她都堅強的要活下去。
“隻要你活著,族人們都能看到複族的希望,因為,你是騰蛇族的最後一個族長。”這是顧老頭解釋的。
聽上去,莫名徒增了幾分憂愁和悲涼。明明應該是充滿希望的一句話,卻像是在黑暗的深淵中,探尋光明似的。
良久,桑子若是沉默的,內心百感交集的無力讓她很疲倦。
“你們先去休息吧。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完,她自顧離開了正殿,去往休息的地方。就在正殿的後麵幾步路,簡陋的環境已然是這裏最高的待遇了。
土石砌成的床,屏風,甚至就連座椅板凳通通都是土石。雖然騰蛇擅土,可這明明是落魄的表現。
心裏越發的緊,“娘親啊,你將魂魄給了我,我難道真的什麽都做不了嗎?”
“想要重整騰蛇族真的不可能嗎?”
其實,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這話,突然一下就鑽進了她的耳朵了。無賭重複了很多遍。
是啊。究竟是不能,還是她自己在害怕膽怯。
既是希望,又真的呢鞥平淡安逸的盲從一生?她桑子若可是爹爹和娘親最受寵的女兒。她不該如此懦弱的。
想著,桑子若拿起了書桌上的紙筆,奮筆疾書了起來。
而外麵的三個人出了正殿。顧老頭將顧挽笙打發走,留下筱雨,自有要問的話,要了解的故事。
“顧老頭,你將我單獨留下,是想聽什麽?”她倒是不客氣。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
而確也是筱雨自己需要一個與她想法無二的人來支持她。
“你知道我想問什麽。你在蓮台閣那麽久,又是近距離的接觸,比我當時可是看的清楚的多。”
“可我的身份被借用了。”
“借用的是你的身體,可是你一定聽到了些什麽。六耳獼猴和北宮嶼做了些什麽交易,能讓你她在殿下身邊待了那麽長時間。”
顧老頭猜測的沒錯,甚至有種完全猜中了北宮嶼的心的錯覺。
而筱雨隻是點點頭後,又不想一聲。
“筱雨,你在去之前,一定很堅定吧。隻是真的見到了北宮嶼以後,才開始動搖的吧。”
人稍微試探了一句。
更加令她難以自持,她突然蒙著臉,聲音是從指縫裏傳出來的,悶悶的低落道:“北宮嶼和六耳獼猴確實有秘密,可這秘密才是真正讓我動搖的。”
準確的,是北宮嶼甘心被六耳獼猴威脅。傳言中,他可是底下最無情無義的同生體了。根本沒人難拿捏著他的把柄。可如今...
“他比我想象中,更在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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