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北宮嶼的驚訝無言,隻因為他想求證的一切太多輕鬆罷了。
“殿下就是當年的那個魂缽。”
“我...”
“北宮先生,殿下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而你從前猶猶豫豫,而今甚至都沒有認出她。”
在諸沃之野的大典上,顧老頭明明問過他,是要族長之位,還是要桑子若。他最後還是選擇了族長之位。
終是讓人失望的。
別桑子若,就是顧老頭和筱雨這些不相幹的人聽了都會覺得悲涼。
而北宮嶼現在,更是一言不發的看著火光,像是被人攝去了魂魄似。或許,是因為他自己也無顏麵對吧。
“殿下今時今日不想見你,我完全可以理解。甚至多少是支持的。”
“從前你做的事情,我暫且可以理解。是為了保護她,是想要求得一個完整。可後來你向鳥族的承諾,你近幾年做的這些事情。在下不敢苟同。”
良久,麵對顧老頭憤憤然的言語,對麵的人平靜如斯。讓人以為他是再次昏過去了。可黑色的瞳孔被火光反射著,才覺他隻是沉默。
沉默的麵對著指責,就如同那些罪責他不否認。
“先生...”
“我想見見她。”終於,北宮嶼開口了。
那喉嚨撕裂的痛楚,讓他的聲音聽上去極其怪異。像是一把著了煙的枯草一般,澀的沙啞。
“若是殿下想見你,我又何必貿然出來救你。”
“讓我...”咽了咽口水,“讓我見見她。我有很多話想對她。”
藏了千年的思念,是希望可以一訴衷腸。可他自己知道,不會那麽容易的。
顧老頭給他拿來了一些水,不管他什麽,自鼓言到:“當年,我就是那個醫生。姬蔓所做的一切,也是我教的。”
“什麽?”
北宮嶼喝了些水,算是活過來了。聲音中的疑惑表達的很清楚。
“沒錯,而後的一切也都是騰蛇族的計劃。我們所做的,都是為了她。”頓了頓,“不像你。”
“你又怎知,我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她?”
這倒是顧老頭從未想過的。但北宮嶼的眼神真牽是他從未見過的誠摯,分不清究竟是謊言還是實話。
“所以,先生來此,是為何?”
“你明知她就是若兒,又何必問我呢?當年若不是因為你和姬蔓的破壞,我們也不會相隔...”
陰陽兩字被他生生憋了回去。從前他親眼看見若兒的屍體被下葬的。就算是不相信也無法。但當確認了桑子若的身份,他知道自己的若兒還活著。
“可是殿下如今的身份恐怕不適宜再和你有瓜葛了。”
“我不在乎她的身份。”
“殿下她是騰蛇族最後一位族長,世間唯一一位白侗級同生體。統領整個金靈級的騰蛇族,手握五大聖器。你覺得,她想幹什麽?“
顧老頭的話再明確不過了。他們終將是仇人。騰蛇族的目的即使不為複族,也不再忍氣吞聲。這樣一來,四大宗係和他們勢必會有一戰。
到了那個時候,北宮嶼會成為桑子若的牽絆。即為牽絆,便是軟肋,是受人攻擊的一種可能。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可能存在。
“我隻想見見她。無論,她會成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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