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找到她的那個時候,她總是穿得很樸素,簡單的休閑運動服便草草了事。全然掩蓋住了她那張驚的容貌。
從他們踏上旅途開始,桑子若偶爾會穿古時的舊服。驚豔是有,就是少了些合適。
今這一身黑色的胡服,雖沒多少豔麗,卻完完全全適合她此時此刻的氣質。英氣中不乏可愛,端莊中多了幾分清雅。
不過,來回看的都是她的身上。北宮嶼始終不敢看她的眼睛。是在回避著。
“北宮嶼,顧淒雙究竟怎麽了?”
聲音加大了一些,讓他瞬間回神。一下子目光落在了她淡雅的臉上。心都抑製不住的跳了起來。
好似夏日裏池塘裏的魚,噗通著想要透出水麵似的奮勇。便是北宮嶼此刻的心情。
見他不回答,桑子若當下就覺得自己是又上當了,憤然準備離開,被人從後麵拉住了手腕。
“生...生病了。”
“生病了?好端賭為什麽會生病?”
北宮嶼拉住她的手,霎時像是觸電般,那池塘裏的魚跟著電流安靜了下來。
他是細心地感受著,一時間忘記了和桑子若保持距離。直到她自己將手悻悻抽了回來。連同眼神也冷了下來。北宮嶼才回神。
“到底怎麽了?”
依舊沒有話,他隻是從自己衣兜裏拿出了琉璃青龍鼎。放到她的手上。
這東西不算大,卻著實沉。明明琉璃製品,卻像是青銅似的有分量。桑子若往裏麵看了一眼。便發現了顧淒雙。
隻是現在的顧淒雙,不再以人形示人,而是比翼鳥的外貌。一雙翅膀,兩個頭。一雌一雄不分離。
看上去精神不濟,蔫蔫的躺在裏麵。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他這是怎麽了?”
“當時顧淒雙贍很重,為了讓他可以保住獸魂,我才將他放在這琉璃青龍鼎中的。原本都沒有問題。可這兩,他好像越發虛弱。”
桑子若擔憂的一直在觀察著。確實不似平常鳥的活潑模樣。就是一副受了重贍柔弱模樣。
她知道顧淒雙最是怕疼,把著鼎邊抬頭問道:“他的傷好些了嗎?”
“暫不可知,因為現在是獸魂,所以不能貿然醫治。我叫你來,是想讓你喚醒一下他,看看是否有用。”
“顧淒雙。”桑子若又是毫不懷疑的輕輕對著鼎中叫喚了一聲。
“顧淒雙,是我啊。”
耐下心反複了幾遍,好像他真的能聽見一樣。突然跳了一下,偏頭看了一眼鼎外的人。
“他好像真的還記得我啊。”
“這樣是最好的。”莫名的,北宮嶼鬆了一口氣。
如果顧淒雙的獸魂不配合,他還真是沒有辦法繼續了。現在顧淒雙隻對她的聲音有反應,接下來的一切,就好辦了。
雖談不上是陰謀,但好歹用計了。他有些忐忑,盡力的保持著聲音的冷冽,獸魂每日都許用藥,你可能每都要過來一趟。”
“每都來?我將他帶走不就可以了。”
“自然是不行的。他現在習慣用我的琉璃青龍鼎修養,而這鼎又是靠我的魂法養著,他隻能在這裏。”
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桑子若為了顧淒雙也不得不妥協。又覺得哪裏不太對。沒來得及多想,便也妥協了。
可這一妥協,倒是又生出了很多的故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