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床邊的人抱著手,也一言不發。
像是在嚴肅對峙,又像是深情對望。總之兩個人間的氣氛,旁的人是看不明白的。
直到太醫重新端著藥回來,才結束了這場四目相對。
“藥放在這裏吧。我先讓他吃點東西。”
“吃什麽藥?”
太醫離開了房間,桑子若依然臉色不大好,很嚴肅,卻也不似幾日前的那種冷漠了。
拿起飯菜,放到北宮嶼的麵前,“自己吃。”
“吃完再吃藥。”
他堂堂北宮嶼。怎麽能遭此對待。逼迫著吃飯,還莫名其妙要吃藥。真當他...
正在心裏暗自腹誹,被一個眼神嚇的迅速拿起碗筷,哪裏是吃飯,簡直是將東西往嘴裏扒拉。
“為什麽強行給顧淒雙渡魂法?”
碗筷的撞擊聲停了下來。北宮嶼的眼睛卻沒有看她。
其實桑子若又何必問呢,她明明知道原因的。不過是自己不願意相信,不敢相信罷了。
果然,北宮嶼放下了碗筷,笑臉相迎道:“我吃飽了,藥給我吧。”
突然的乖巧,是因為他不出口。仿佛多是掩飾,多是誤會。
“我明再來看你。”
桑子若也不強求,看著他將藥果斷喝下去,便離開了房間。可也正如她承諾的那樣。從那以後,她每日都來。
上朝會前去一趟,看著他喝藥。
中午時再去一趟,看著他吃飯喝藥。
黃昏是最後一趟,看著他吃飯喝藥睡覺。
而顧淒雙交給了她來照顧。兩個饒距離好像從萬裏長河變得隻隔了一條長廊而已。
北宮嶼修養時,突然想起一首詩: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原他覺得這詩甚有道理。尤其對他們這樣的同生體來,確然短暫的朝朝暮暮是沒有意義的,守望一生的承諾更為重義。
如今的他,不置可否。
因為隻要是能跟桑子若在一起的朝夕,都無比重要,值得回味,可以用所有一切去換取。
“這服藥就快吃完了,你覺得身體怎麽樣?”
通常時候,桑子若從不問話。隻是看著他將藥吃下去。可今太醫同她交代了兩句,才不得不開口。
“好多了。”
“好多了...嗎?”
北宮嶼的臉色蒼白,若不是因為燭火投射出的黃色燈光,他的身體看上去就像是陳年的冰窖一樣硬邦邦。毫無生氣的臉上散盡血色,雙頰凹陷,瘦的令人心疼。
“自然,魂法都恢複的差不多了。”
著,手裏凝氣了金色魂法。倒是恢複的差不多,可他的模樣著實不像是好徹底的。反而是每況越下。
看著他似乎故意在凝聚魂法,桑子若眉頭一皺,心裏也跟著緊了起來。
“你是故意的吧。”
引起了北宮嶼的抬頭。他微薄的嘴唇上透著絲絲寒涼,卻努力在擠出一個笑容。
“你明知道故意渡魂法會造成什麽傷害,卻還是做了。”
“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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