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下去吧。”
再多的委屈,桑子若也不能當著大公子的麵去什麽。雖然平時她隨和,可現下她必須拿出族長的威嚴。
宮娥哭哭啼啼的離開了。
膳房中又隻剩下兩個陌生的人麵麵相覷。桑子若不想開口,心思複雜的要命。
“殿下,那位公子是...”
“......”
“殿下?”
良久,出神的桑子若像是被什麽喚醒了一般,對上大公子的視線,端正道:“大公子,你我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今日便先這樣吧。”
“以後有時間再聚。”
撂下話,她就已經跑沒影了。可就在出膳房的時候,偶然聽見了幾個人在議論。剛開始她沒有在意,拔起腿就準備離開。
隻是,她聽見了北宮嶼的名字。
“也不知道那位北宮嶼公子究竟是吃錯了什麽藥,竟然如此挑剔,不過就是今夜的樹葉晚了半刻,上麵的露水都還新鮮著呢。”
“是啊,對著紅就是一頓苛責。還以為是發生多大事了。”
“什麽事都沒有,我剛才去看過了,那鼎中的比翼鳥一直都是那樣。”
“那不就是存心找茬嘛。”
“......”
桑子若沒再聽下去。隻覺得無論他們的真假也好,猜測也罷。首先她要做的,是去確認顧淒雙的情況。
“北宮嶼,我來看顧淒雙了。”
今夜,他的房間門關的那叫一個嚴實,連個窗戶都沒給她留。好像是確定了她不會再來似的。
桑子若沒等他邀請自己,直接推門而入,才發現門雖然關的嚴實,卻沒有鎖住。或許,他是在等自己來呢。
房間裏的火盆被撤了下去。十月深秋的晚上,寒意四散。可有一束光始終如炬。燒的桑子若隻敢看著地上。
“你來,幹什麽?”他的聲音很低。
低得壓著嗓子,卻有一種強大的脅迫福
“我來...”被他的聲音壓的一時大腦空白,“我當然是來看顧淒雙呐。”頓了頓,“倒是你,今為什麽莫名其妙罵別人一通。”
沒有了剛才的理直氣壯,現在的北宮嶼隻是看著她。隨著她擺動的身影而轉著眼珠,瞳孔中隻有她的倒影。
“我不是為了罵她而去的。”
“我就知道,你就是故意去挑刺的吧。”桑子若坐到了他的床邊,盯著鼎中的比翼鳥。自己確認了情況。
確然沒有任何問題。雖然看上去缺乏生氣,但是氣息平穩,一下子放心了下來。
“我不是去挑刺,我是去搞破壞。”
“搞破壞?搞什麽破壞”
桑子若不多不少的抬頭,正好對上了他炯炯的視線,伴隨著嘴角淡淡的淺笑。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變的有些旖旎。柔和的燭光忽閃著投射出臉上的側影,褪去了幾分防備與攻擊。
兩個饒距離明明很遠。可又仿佛被這光線拉的無比之近。直到,北宮嶼將手放在桌子上,杵著自己下巴,一臉探究的問了一句。
“你真的不知道我搞的是什麽破壞?”
可他仿佛,並不真的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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