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到此為止。”
那個明顯還不想罷休。可顧老頭一向和藹的臉上終於是出現了一絲慍色。跪在地上的人被旁的同伴拉扯了衣袖，才住了嘴。
顧老頭回頭朝桑子若示意地點零頭。她起身便離開了正殿。直接往自己的寢宮裏走去。
不一會，人帶著筱雨和北宮嶼來到她的門口。
“殿下。老臣來看看你。”
“顧老頭，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桑子若實在覺得自己窩囊的要命。
自己哪裏有什麽威嚴可言，就連一個的官員都敢騎在她的頭頂上任意表演。她自己丁點辦法想不出不，就連動怒都生是給憋了回去。
難免是委屈了些。尤其北宮嶼還跟在顧老頭的身後。
“殿下，你也知道今殿上發生的一切，都是為了要讓北宮先生的身份暴露了而已。其他的都沒有關係。”
“這是沒有關係嗎？暴露他的身份是其一，讓我難堪難道不是其二嗎？”
桑子若抬頭看了一眼北宮嶼。尤見他眼神中的心疼，自己心裏酸了酸，酸到了鼻尖上。
最後，也隻是唉聲歎了口氣。北宮嶼的眉頭間皺得更緊了。
“我離開之後，可有人再什麽？”桑子若以為她在場時，人都囂張至極，若是她離開是不是會更誇張。
但是顧老頭搖搖頭，“話就是他們故意給殿下聽的。又何必真的往心裏去。”
“我不知道他們暴露北宮嶼的身份，對他們來究竟有什麽好處？”
出口，又好像得到了解答。如果能動搖她在平常百姓中的地位當然是好的。即使一兩件事情動搖不了，讓桑子若心裏不痛快也不失為有意義。
她讓他們不好過。他們又豈會真的束手就擒。
可是眼下，北宮嶼這龍族的身份過於的尷尬了。尤其是在新政推行的時候，他的存在是一種風險。
“這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北宮嶼？”
在場的人都知道事情是因他龍族的身份而起，可卻沒有任何人因為他的身份而責怪他什麽。
他對騰蛇族的盡心盡力。對族長的鼎力相助和相互扶持，都在一點點抹去他們曾經的偏見。
若是真的有人看見北宮嶼付出的一切，根本就不出那些傷饒話。
可現在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不免讓人覺得他在自責。
“跟你沒有關係，無論是什麽，隻要是動搖了旁宗的利益和地位的。他們都會拿出來道一番的。”桑子若給了他一個微笑。
可北宮嶼沒有回應。隻是回避的眼神，讓人立刻摸清了他的內心。
桑子若有的時候覺得，北宮嶼對她實在太過了解，一個微的表情變化，不同笑容的含義，身體某個動作的指向。他似乎都能第一時間猜到。
可現下她才發現，自己對北宮嶼的了解何嚐不是一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別人因為你的身份而質疑我。所以你覺得你離開是對我最好的方式，我的對吧？”
北宮嶼眼神一怔。她猜的分毫不差。可就那麽被人看出來，有些挫敗。
“北宮嶼，想都不要想。這輩子我都賴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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