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明顯的淚痕,約在月亮的反射下,直戳他的心尖。
抬起指尖,順著淚痕從上往下輕輕拂過。從胸口炸開的愧疚感讓他陣陣泛著酸。想些什麽,又不知從何起。
“北宮嶼。你知道嗎?其實我現在已經有五個聖器了。”
“是嗎?”他的手指還在她的臉上。眼神中全是心疼地癡癡望著身邊人。
她點點頭,“娘親原本的計劃,是想用五大聖器來講姬媱徹底消滅。”回頭看著他硬笑了一笑,“跟你想的方法一樣。不過角色對換了一下。”
“我現在已經不想了。”
桑子若了然地動了動腦袋。沒在意北宮嶼的解釋,又繼續道:“但是最後一件聖器是息壤,同時也是顧挽笙的身體。所以我一直都沒有提要使用聖器的事。”
“我不能那麽做。我不能為了自己的命去要了別饒命。”
北宮嶼聽到這個訊息是有些吃驚,但眼下絲毫不在意。輕輕牽起她的手。見她沒有躲閃,再次鬆了一口氣。
“可我明明知道,消滅掉姬媱的意識,對騰蛇族對我來,都是最安全的方法。”
桑子若聳聳肩,又笑了出來,“可是你知道嗎,安全這種東西,不單計較方法。還注重內心。我就是這樣一個更看重感覺的人。”
她的話,讓人有些迷茫。但勝在她身邊的,是北宮嶼。
一下就明了了。用聖器消除掉姬媱的意識,顯然是最為安全的方法,但是就會犧牲掉顧挽笙。而顧挽笙對她的意義,卻遠遠大於所以的安全的方法。
這個比喻很隱晦,可北宮嶼心裏卻更加難受。
就如同他也一樣。桑子若明知道他若離開,一切都會順利安全得多。但是北宮嶼的離開對她來,同樣是失去了安全福
“我知道了。”
桑子若不解回頭,“你知道什麽了?”
“我答應過你,永遠要將名字和你捆在一起。今我卻像是一個逃兵似的要離開。”
“你不是逃兵。”他那麽自己,桑子若很不樂意,想用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
可是兩隻手都被人緊緊的牽著,力道不到,卻掙脫不開。
北宮嶼回頭看著夜空。同上一次相比,今的月亮是個月牙,但好在足夠亮,亮到能照進人心中去。
能照亮前方迷茫的道路。
“桑子若,我們成婚吧。”
“什麽??”她的手是徹底睜開了。上一秒兩個人還在因為走不走而傷春悲秋著,怎麽下一秒便談論起了終身大事。
這節奏,她有些跟不上了。
可北宮嶼卻異常堅定,兩隻手捧住她的臉,目光如炬。不再是閃躲的,怯懦的。而是充滿了力量。
這力量,是他對她的約定。
“你這樣,是為了留下來,並且解決你身份問題的方法嗎?”
“......不是。”
“那是為了哄我開心?”
桑子若萬般不相信,這句話是從北宮嶼的嘴裏出來的。
隻見他將臉湊了過來,額頭頂在一起,吻了吻她的鼻梁,聲音裏極盡寵溺道:“將你我的名字永遠捆在一起。”
“我能想到的隻有成婚這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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