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我看咱們進賭場吧?一般這裏麵人頭混雜,容易打探消息。”金鬥叫體真妹夫,但體真比金鬥年齡大,平日他不好稱呼,隻好跟著馬佳花稱呼起來。
“那裏頭我不懂啊!”體真接話。
“沒事,跟著我走,一會我讓你押哪,你就押哪裏。”
兩人進去牌場,才看出來這縣裏的賭場是烏煙瘴氣的,裏麵真叫一個土的掉渣!別說下九流了,下下十二流差不多。
裏麵賭具也很單一,有牌九、押點、推牌。麻將牌在這裏都屬於高大上的,打麻將得到包間去,進了包間還會給你配個幫著碼牌的土婆子。
這年頭,日軍不定哪天掃蕩一回,十裏八鄉的根本找不來俊俏的,即便有俊俏的閨女,也得天天往臉上抹上鍋底灰,才敢出門。所以這牌場裏能配個土婆子,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書歸正傳,金鬥從小除了對骰子押點懂得多點,別的他也不在行。他們在這牌場裏兜了一圈,金鬥說道:“一會啊,你記住暗號,我讓你押大就手背向上,押小就手心向上。你別記錯了啊!記錯了咱倆輸個赤馬肚,啥事也辦不成了。”
體真一臉詫異…瞪眼瞅著金鬥,“你賭就賭唄,拉上我幹啥?”
“不是,咱倆得輪流著來,我不能一直贏,贏多了遭荷官惦記!一會咱倆分開,你一定得看我手,明白了嗎?”
“呃呃,行!”體真滿口答應。
體真著實是個大老粗,平日裏要不是麻架妞幫他打理著,他全然一個不操心的主。
押點賭桌前,眾人吆五喝六的在跟莊。金鬥背著雙手看了幾把,自己開始先試摸幾把。這牌場的篩盅裏麵一般不會有貓膩,除非碰見個照死裏贏的主,荷官才會私下換骰子。
金鬥開始上去押的比較小,為的是不引起對方重視。他在贏了幾把之後,開始向對麵的體真使眼色。體真看到了,但他把手勢記糊塗了,哪是大哪是小,他完全忘了。
這把金鬥急的,一會功夫輸進去好幾把。金鬥故意的往自己手背上反複的拍打著,喪氣的吆喝著:“唉呀!我這臭手啊!我咋又押大的呀!”
這下體真明白了,一下子醒悟了,他不用再教了,往下一把沒輸。他倆來回這麽交替的贏著,沒多大會,那荷官看出來了,這倆人一定不是這牌場的老主顧,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生噶蛋!
荷官停頓了幾秒鍾,人家說累了,換人來繼續。荷官收了篩盅走開,不多會另一個荷官抱著篩盅過來了。他打開篩盅,亮明賭具,繼續又開始叫起買賣場來。
眾人開始下注,金鬥明白再往下下注的話,一定是死輸,那骰子人家可以控製了。金鬥吆喝一聲:“不行了,不行了!尿急,你們繼續。”
他對體真使了個眼色,倆人收了籌碼,開始往後院找茅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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