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所有青春年少大多都是迂回反複的,秦北走後,蘇暖兩人便真的好像沒有什麽交集了似的,哪怕是看到了,也隻是點點頭當打招呼了。
蘇暖不是那種喜歡低頭的人,秦北也不是那種總要上趕著去打臉的人,明明不需要那麽介意的事,兩個人都看似不介意的賭起氣來。
等周邊城市都逛完了一圈,冬令營的時間也過去了大半,大巴車又帶著一行人回到了最初的酒店。
當經過那條巷子附近時,蘇暖覺得心開始慌了,往那邊看一眼,將黑未黑,連路燈都顯得昏沉起來,迷迷蒙蒙的都被隔絕在了車窗上的哈氣之外,蘇暖伸出細白的手指,寫下了一段話“C`estlavie“。
可是很快的又消失在了一片哈氣之中,法語裏這就是生活的意思。
蘇暖在閑下來的時候,心裏就會伴著強烈的不安,好想誰也沒辦法安慰她,孤寂又空曠的感覺充斥了全身,可蘇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麽,明明有時候陽光那麽熱烈的灑到了身上,觸手可及的地方,都是光與熱所傳遞的溫暖,可蘇暖的心裏還是充斥著一種傷心的冷漠,冰冰涼涼的氣息,順著尾椎骨,一直穿到了靈蓋。
就像在立秋的第一場秋雨過後,氣乍冷之時,有人將一盆冰水,順著後頸潑了下去,涼的人吸入肺腑的空氣都冰冷無比,可偏偏又沒有辦法,順著秋風,感覺整個人都要枯萎了,枯萎在冬日未到來之時。
林覃覃頭一歪枕到了蘇暖的肩頭,可蘇暖並沒有覺得好受一點兒,明明周圍有那麽多的人,可是她好像更孤獨了,車裏照明的燈並沒有亮著,玩了一後,大家都在休息,隻是偶爾有手機明明滅滅的燈光亮起。蘇暖另一隻手撫上了腕間的佛珠,輕輕撚著,似乎這樣她就能安心了。
到了酒店門口,蘇暖叫醒林覃覃,等她醒好神再一起下車。
剛一出車門,凜冽的風就吹到了臉上,蘇暖楞了一下,有些失神地看著酒店的名字,宜家。
在這一刻,她真的無比想家,想媽媽不常煲的可以鮮掉舌頭的鯽魚湯,想爸爸會毫無底線地滿足她的一些任性的要求,想二白鑽到她懷裏要抱抱,這麽就不去看他,還把他放到寵物店裏不能出去玩,指不定怎麽記恨她呢,可一定也和她一樣,想念占了更多吧。還有...好多,吃街裏熟悉的菀城口音,剛烤出來的紅豆餅綠豆餅,一點也不顯得油膩,甜甜糯糯的磨得細細的豆沙,抱著一盒邊走邊吃,還要捎帶上幾串關東煮,一串烤魷魚,最好再有剛炒出來的栗子和多加一份珍珠和果粒的熱奶茶。賣東西的叔叔阿姨一遍一遍地叫著她姑娘,好多人談著下裏巴饒家長裏短,學生們談著學校裏為賦新詞強愁的愛恨別離,她就一邊吃一邊走,一邊靜靜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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