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是的,這一刻的蘇暖,絕望了...
“好,蘇暖,好,你好得很。”
車裏的環境吵鬧又逼仄,長時間沒有開窗通風,哪怕有通風口,也終究是沉悶的。司機時不時向後瞟來的眼神,或是陷入回憶,要麽癲狂要麽痛苦的表情,都令蘇暖不安,可真正讓蘇暖覺得沒希望的是,他他什麽都不要,就是想拉一個人去死而已。
無助,是如此無助,異國他鄉,突然之間無限想念祖國,想念家人,放下了遺憾,這些想念,來得如此劇烈,噬骨一般腐蝕著蘇暖越發薄弱的意誌,哪怕以前走過了許多地方,經曆過不少事情,可她到底還是個姑娘。
之前被欺負的那種無助,那種絕望,一點點蔓延上來,好像被所有人討厭,好像被討厭也理所應當,她沒有被怎麽樣,沒有被打罵,隻是被排擠,隻是在那種重壓的環境下崩潰了而已啊...
電話已經被蘇暖掛斷了,秦北再打過來,她也不管。
她摸著淚濕的臉龐,慢慢開始哭出聲。
“啊——!”她嗚咽著,低聲嘶吼著,似乎周圍有什麽怪物在糾纏,又似乎在光影交錯間,周圍一切都暗淡了,前麵是深淵,而那深淵正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姿態向她奔來。
前麵的司機沉默著,他沒有打擾蘇暖的悲傷,似乎也忘了按下剛剛停止的計時器,旁邊本來哭的沒力氣的女孩,這會看到這種氣氛,又開始嚎啕。
柳予安的電話打了進來,蘇暖卻沒有接通,國內蘇爸蘇媽還有蘇浙不知道女兒怎麽了,卻覺得夢裏都睡不安穩。
君澤摁了摁一直跳動的眉頭,看了看時間,淩晨一點,不知道為什麽,今一直睡不著,想了想,他打了蘇暖的電話過去。
“喂?”蘇暖的聲音帶著哭腔。
“姐姐,你怎麽了?是周媛出什麽事了嗎?”君澤一聽蘇暖哭了就有些著急。
“澤,你以後要好好的。”澤那麽聰明的孩子,就算有一秦北找到他,他也知道該怎麽的。
“姐姐,你怎麽了?”君澤聽到這句話,淚水奪眶而出。
“我...”後視鏡裏,司機似乎回神了,對著蘇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看了個電影,覺得比較傷心。”
“那為什麽周圍有哭聲,還有車的喇叭聲。”
“在幫一個朋友看孩子,可是孩子太鬧了。”
君澤摸著突然一跳的胸口,急忙開羚腦,翻出了之前在蘇暖手機上裝的定位,“姐姐,是最近接了一個保姆的活?你不是不喜歡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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